他说出这些想法时,像个高中生样,带着些对季老师敬畏。
也像个想要努力站在季临秋身边成年人,不着调又很认真。
季临秋放下棉签,把几样药都收拾到药箱里。
“你品味很好。”他示意他戴回骨环,再照下镜子。
“以前说过,你颈侧靠近耳垂地方有颗小痣,不仔细看就像特意点缀在那样。”
季临秋心里叹口气,为直男粗神经感到头疼。
“你别乱动,小心棉签戳穿你耳朵。”
姜忘乖乖地动不动,指尖玩着金骨环,看它光泽摇晃来去。
“挑这个花个多小时。”他小声道:“怕挑得太丑你笑话。”
“为什要笑话你?”季临秋注意力转移到他耳侧伤口,仔细用棉签边缘擦过发红地方。
甚至是昨天抽烟以后,领侧还没有完全散去微苦味道。
每缕都如游鱼般曳尾摇晃,让季临秋呼吸都不太自然。
他不该离个男人这近。他对他荷尔蒙好像太敏感。
“嗯?找不到地方。”姜忘背对着季临秋,用指尖在耳边碰下:“这里。”
季临秋低头取棉签,有点后悔自己搬到这里来。
劳动抵房租朴实想法,留在客厅上药。
医院给对应消毒喷剂和两管软膏,需要每天涂三次。
季临秋先前给学生们涂过几次药,本觉得这种小事只是顺手帮忙。
真等到姜忘摘下骨环坐在他面前时,他才发现自己没法下手。
姜忘身上是香。
“如果在耳垂那打洞,反而显得不好看。现在这样刚刚好。”
姜忘吹声哨,又嘚
姜忘过会儿才开口,声音有点青涩。
“因为……直很羡慕你。”
“季老师长得很好看,会唱歌弹吉他,英语也好。”
“看过很多书,什道理都很懂。”
“想来想去,怎也得把自己收拾得灵光点儿,才能加加分吧。”
他该继续独居才对。
先喷遍,再前后细细涂抹遍。
季临秋刻意拉开距离,弯着腰给他涂,不想再和姜忘有身体接触。
“你可以撑着肩啊。”姜忘回头瞧,发觉季临秋在犹豫,又鼓起包子脸拖长声音:“季老师——咱都多熟你还顾忌这个。”
他每次撒娇都跟彭星望样,很孩子气。
这种香不来自洗衣粉,不来自沐浴露或洗发乳。
而是个二十七岁男人荷尔蒙味儿。
像是自夏入秋时爽朗日光,金灿灿地洒落满地,把草野落叶都烫得微焦。
他闻得见他须后水浅薄荷香气,闻得到他身上如同被太阳拥抱过暖味
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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