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以后,又要安家立命,工作都忙不过来。”他笑起来:“咱两进度条差不多,都是零。”
季临秋眨眨眼:“没想到。”
“没想到什?”姜忘回身看他:“别取笑,估计要脸红。
“不知道。”
他比姜忘年轻,却很少露出这样迷惘表情。
“不知道会怎样。”
“也许辈子都会和任何人无关。”
姜忘意识到气氛不对,正想要开口缓和下,季临秋自嘲地笑下。
“谈什。”季临秋摇晃着冰蓝色易拉罐,漫不经心道:“是以前帮过很多忙师妹,人家明年就结婚。”
姜忘内心极其不赞成老家伙们配牲口般催婚法,但又隐隐地为季临秋焦虑。
他完全不知道上辈子这好人怎会孤独终老,但这辈子最好不要。
“话说,你都二十六,谈过?”男人努力让语气听起来随意点,开玩笑道:“该不会心里惦记谁,直为那人守身如玉吧。”
姜忘内心预设答案,无非为是或不是。
,但奇异地没有任何回避,像是乐于被对方看见样。
哪怕会被误会。
“有个建议。”季临秋走向喷泉旁空地,俯身看这边黑胶带画出来场地:“这里你原来想放什?”
“表演区或者科普展板。”姜忘思索道:“游乐项目已经饱和,放太多会分散他们注意力。”
“可以弄个珠心算现场赛,以及有奖单词拼写记忆,”季老师不紧不慢道:“放三排桌椅,个主持人个音响,文具辅导书有啥送啥。”
“算是异类吧。”
“可能辈子都不会恋爱结婚,管他呢。”
姜忘愣在原地,大脑空白几秒,很快转移话题,准备带他去吃顿好。
“你呢?”
“啊,”男人摸摸下巴:“实不相瞒,当好多年兵,你也知道那环境没法谈恋爱。”
如果是,他有责任陪老师走出情伤拥抱阳光,虽然听起来怪青年文摘,但是他定会这做。
如果否,那背后肯定也有别故事。
可季临秋没有回答,情绪抽离起来。
他目光变得空空荡荡,像是姜忘无意间打开从未存在房间,里面没有墙壁地板,既存在又虚无。
半晌才垂眸开口。
姜忘嘶声。
“好家伙,你比还狠。”
“这种事向是小孩躲着走,家长争着比,比不过就会来旁边找你买书报班,”季临秋感慨道:“刚好给朋友拉两笔生意,她音标班还没招满人。”
姜忘闻声点头,吩咐秘书来办这件事,继续和季临秋往里走。
“有情况啊,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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