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同事们合影,人人脸上是那个时代特有微微拘谨与朝气勃发,只有他不样:他根本没有看镜头,眼神落在拍摄者头顶,不知道看什、想什,傲气得格格不入。
在灰扑扑人群里,他有种醒目、令人难以移开目光英俊。
宋凡尔紧跟在余洲身边,顺着余洲目光看去。她不认识,更不知道樊醒。“深孔”调查组启动之初,经历多次人事变动,只有调查局老员工还隐隐记得这个名字。
“他……真变成骷髅?”她忍不住问。
“嗯。”余洲点头,“还没联系上他家里人吗?”
余洲:“有,你不认识而已。”
身边人忽然拍拍宋凡尔肩膀。那人比宋凡尔年长,眼神里带着显然惊愕,在宋凡尔耳边小声嘀咕。宋凡尔目光变变,三人起身离开小房间。
余洲闭目休憩。他其实非常非常紧张,手心甚至微微沁出冷汗,指尖粘腻,轻轻颤抖。
他能坚持吗?能抑制自己倾诉欲吗?能平安无事地坚持到切开始那年吗?
……他实在是,非常、非常,挂念久久。
忍不住露出嘲讽笑容:“还有别说辞吗?”她从桌下拿出个笔记本。余洲心中沉:带进来时候他身上所有东西都被收缴,宋凡尔手中,正是柳英年笔记。
“写小说?这会编。”宋凡尔说,“这就是你大纲?”
柳英年笔记本封面上暗压行字:国家调查局。
宋凡尔把笔记本递给其他两个人看,其他两个人摇头:“没见过这种款式。”
余洲心道:……这是十年后款式,2019。
宋凡尔摇头:“他失踪之后,两个老人太伤心,家属干脆接到国外,跟们已经断联系。”
余洲问档案室管理员:“能复印张
门再次打开时,进来不止三个人。
“你是什人?怎知道樊醒?”年长老者问,“你在哪里见过他?”
余洲再次重复:“‘缝隙’。”
之后许多天,当余洲终于获得行动自由时,他在调查局档案室旧照片里看到樊醒。
年轻樊醒穿白衬衣黑裤子,衣角掖进皮带半,懒散又无所谓架势。
“写得倒是详细,但是关于陷空出现,早就已经有大量纪录片和文献去研究,你说这些都是老生常谈。”宋凡尔目光更严厉,“不如直接告诉们,泄密到底是谁。”
余洲开始第二步。他没有隐瞒,十分坦然:“樊醒。”
宋凡尔:“……谁?”
余洲清晰而有力地重复:“樊醒。”
宋凡尔:“调查组里没有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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