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去吧,啊。”那些人以为他是来打黑工,或者离家出走大学生。
余洲乖乖点头:“嗯。”
他在办公室签字办手续时候,办公室里电视正在播放新闻。
“……龙潭公园中心岛附近……陷空……这是市出现第四个陷空……调查人员正在……”
接过科员给车票,余洲再次点头致谢。
写越顺畅。
“……送救助站吧。”警察夺回笔记本,说。
余洲在救助站里足足呆两星期。
他状态不断反复:时清醒,时浑浑噩噩,连别人提问题、说话都没办法理解。
被意志关在狭窄鸟笼里那十天,让他养成不自觉歪着脑袋习惯。身体疼痛更是令他无法顺利走路,只有步、步,像上发条机器样移动。
车票是太原到长沙,余洲来到车站,退票后收好售票员给钱,想想又问:“龙潭公园怎去?”
坐在前往龙潭公园公交车上,余洲从背包里拿出柳英年笔记本,再次慢慢翻看。
清醒时候尚算正常,只不过是不能顺利和人沟通。混乱时候,救助站里没多少人敢搭理他。点儿声音都会令余洲受惊,他蜷缩在角落,惊恐地圆睁眼睛瞪着眼前人,仿佛看到什怪物。
他习惯黑暗,喜欢在熄灯之后离开房间,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他异常令救助站大感头疼,不仅给他独立小小房间,还在入夜之后反锁,不允许他走出来。
余洲会在黑暗里日复日地坐着。他只需要极少睡眠,极少食物,长时间在床上安静地坐着。
从落入雾角镇到离开缝隙,这期间发生所有事情,他不停、不停地在回忆。
离开救助站那天,余洲已经能够正常说话。他恭敬有礼地给照顾自己人鞠躬、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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