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话音刚落,骷髅果然开口:“因为杀白蟾、雾灯他们是。可不是个切实生命。你能帮帮吗?”他语气里有无尽温柔和诚恳,“让实现愿望吧,喜欢这里,喜欢你制造鸟笼。想把它变成你最中意样子。”
骷髅走近意志,抬起手,触碰意志巨大手腕。它空洞洞眼窝注视意志,语气带丝老友重逢亲昵:“真很久不见,你完全没变。真是太好。”
“毕竟他是你成为母亲证明。”骷髅说,“世界上能制造生命只有母亲,母亲不会杀死自己孩子。”
意志犹豫着,忽然说:“那,你必须跟回去。”
骷髅:“回不去。”
意志怒吼:“为什?!”
骷髅:“成云游之国笼主。”
“你居然躲在这里?”
大手从天而降,抚摸骷髅头骨。谁都看不出骷髅是否紧张,它声音倒是还很正常:“听说你在找。”
“是啊、是啊!”意志忽然狂笑起来,“找到你,才能继续制造孩子们。完美人类,能制造完美人类,你看他。”它指向樊醒,“孩子,他和你模样。”
意志顿顿,忽然问:“那安流呢?你不是跟安流在块儿?”它看着樊醒。
樊醒心头凛:母亲原来是知道这件事。
此话出,鸟笼中片寂静。
余洲和许青原等人飞快交换眼色,随即又听见骷髅重复:“唯笼主。”
意志深深地看它,眼珠咕噜噜转动,半晌才答:“不,你不是。知道,这个鸟笼……还没有笼主。”它说完自己也觉得诧异,“大家都死,可是笼主尚未确定。为什?为什?”
它没有提起任何个孩子名字。或许是忘记,或许是根本不在意。
樊醒言不发。所有人都看着骷髅,鱼干在头发里揪住余洲耳垂,用几乎听不见声音说:“骷髅想让樊醒离开。”
“你们还抢走安流心脏。”意志头颅低垂,那颗过分庞大眼球如巨大悬空天体,瞪视樊醒,“心脏呢?心脏在……”
瞳孔忽然放大,意志顿顿,大手忽然以肉眼看不到速度抓向樊醒。樊醒试图躲避,但他没有逃出意志抓捕范围。意志抓住他躯体,狠狠用力,用可怕声音质问:“安流心脏在你这里?”
它完全没有给樊醒解释机会,伸出手指就要掏向樊醒胸口。
“他不是你最完美产品吗?”骷髅忽然说,“你杀他,不可惜?”
意志停手,仿佛在思考般喃喃:“孩子,孩子很麻烦。孩子们不好看,和你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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