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余洲奇怪:“那你要安流的心脏,是……?”
“七个笼主太多了。”白蟾说,“这里,只要我一个笼主就行。”
他从黑暗中走来,坐在余洲面前。余洲碰触白蟾的皮肤,白蟾的皮肤和人类有些不太一样,冰凉而光滑。
“你想成为唯一的笼主。”余洲说,“你要吞噬其他六个笼主吗?”
白蟾痕为他的机灵高兴:“对。”
白蟾开口了:“你们,真的,很想去,云外天?”
鱼干:“想啊,你载我们吧,蟾宝。”
白蟾立刻露出恶心表情,鱼干连忙改口:“好弟弟。”
白蟾这回没有再用睡觉之类的事情拒绝。他点头答应:“行,只要你们,给我,一样东西。”
鱼干和樊醒内心同时一沉。只有骷髅问:“什么?”
论怎么打听,都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小鸟直勾勾盯着樊醒,许青原退了一步。踩在正常的草地上,他才觉得安心。
眼见那鸟儿振翅飞走,却不是飞往来处,而是飞往樊醒和许青原身后的绿色密林。许青原立刻抄起腰间自制弹弓射击,但落空了。
“你说得对,什么融合啊……”樊醒嘀咕,“这是入侵。”
他开始相信白蟾的遭遇。
用白蟾的话来说,这个云游之国正在溃烂。鸟笼与鸟笼之间相互融合,其他鸟笼中的东西,会通过已经相连的地域进入和平的聚落。那些并非普通生命体,他们是已经完全异化的历险者,或者更通俗地说——“他们和我们这些缝隙的孩子一样,已经不是人了。”
余洲听得呆住。
“我不喜欢人,也不想成为人。”白蟾说
白蟾果真指着樊醒:“我要安流的心脏。”
“你要安流的心脏做什么?”在黑暗中,余洲问,“你也想获得力量,取而代之吗?”
良久,白蟾的声音传来:“取而代之?”
余洲:“成为‘缝隙’的新意志。”
白蟾的声音充满了困惑:“为什么要成为新的意志?”
白蟾现在越来越自如,奔跑跳跃,吃吃喝喝,全然把余洲的身体当作了自己的。
唯一有办法制住它的还是鱼干。鱼干说:“还是黑龙帅。你究竟怎么变成黑龙的?”
每到这个时候,白蟾会静下来,认真地反问:“你也,觉得黑龙,更好看?”
他怎么会变成黑龙,怎么成为七个笼主之一,这些问题无论鱼干和骷髅如何打听,白蟾就是不说。他捂着自己的秘密,直到这一夜樊醒回来,告诉众人他们确实看到了鸟笼融合的边缘。
所有人都是一个想法:必须抵达云外天。所有秘密的源头,包括白蟾死守不说的事情,在云外天可以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