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奇怪。余洲止住哭泣,他擦干眼泪:“……你衣服又破。”
樊醒:“还有心情开玩笑?”
余洲抽抽鼻子:“不开玩笑能怎办?”
樊醒说过这并非完全形态,但现在他完全是个巨大怪物,和正常人类完全不样。余洲之前不害怕,现在更不会害怕。他抚摸樊醒粗大手臂,手臂并未化作藤蔓,是人类肌肉形状。人类手和樊醒手比起来,婴儿样小。
他慢慢放松自己,靠在樊醒怀里。樊醒左胸处温度仍旧很高,余洲听到心脏搏动声音。
”余洲说,“黄律师钱包里直装着张照片,就是你们家里,电视柜旁边放那张。”
“是真、是真!”季春月狂喜,拉着文锋手不放,“文锋,他还活着!他在等们回去!”
文锋其实并不是十分相信。但只要能让妻子冷静,不再自,bao自弃,他没有继续询问,也不打算深究。看向余洲目光中,除未完全消除质疑,还有丝丝感激。
只有这时候余洲才敢迎向文锋目光。他是个善良局外人,他值得文锋感激,而不是怨恨。
谢谢。文锋抱着哭泣季春月,无声对余洲说。
樊醒垂下脑袋,看着怀中余洲。他忽然好奇,余洲抱着久久时候,是否也跟如今自己有同样感觉。面对比自己孱弱千倍万倍生命,保护它,是种本能。他微微低头,气息拂动余洲头发。余洲抬头看樊醒,那眼神像稚嫩孩子。
樊醒在这瞬间突然明白,他渴望已久人类本能,那证明他可以脱离“怪物”身份、成为“人”特质,从余洲身上得到。
他满脑子只有个想法:竭尽全力,去
岛屿太小,余洲走来走去,最后来到距离季春月和文锋最远角。姜笑在安慰季春月和文锋,余洲觉得那里没有自己容身之处。
樊醒跟在他身后,他走到哪里,樊醒就跟到哪里。
钝痛已经消失,余洲干脆坐在海岸边。刚刚发生切令他恍惚,但钝痛带来持续不适还在继续。他看着蓝黑色洋面,捂住自己眼睛。他突然之间分外思念久久,世上只有她是亲人,只有她永远不会嫌弃自己——也只有她,余洲可以永远坦然面对。眼泪流进嘴巴里,余洲想起自己得知谢白欺瞒后边吃面边哭,久久惊恐又担忧,垫着脚给他擦眼泪。
四岁小孩子,还不能懂得世界复杂。可她懂得余洲伤心。
余洲哭会儿,听见身后阵簌簌响动。冰冷鳞片覆盖银色尾巴把余洲圈起来,樊醒随即坐在他身后,四根手臂环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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