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干:“也是。”
小十:“但听说,她在找你。”
鱼干:“听谁说?”
小十微微笑,却不答。
鱼干便知道,它弟弟妹妹们虽然分散,散落在各个“鸟笼”里,但仍有联系。“母亲”已经知道安流复苏,她在各个“鸟笼”里寻找自己最疼爱孩子。
樊醒笑:“哈……们可没有你想象中那种血亲情谊。安流身上有样东西,她觊觎很久。”
他艰难抬手,指指自己胸口。
鱼干躺在垫子上,无论小十问它什它都不回答。
“深渊手记在谁手里,你不知道。”小十轻叹,“连心脏被母亲藏在哪里,你也不知道?”
她抚摸鱼干骨头小脑袋:“你告诉,去帮你找回来呀,安流哥哥。”
”
樊醒怔怔看余洲。
显出这副模样之后,樊醒头发又变长,黑发汗淋淋,衬得那张脸愈发因为疼痛而苍白。眼睛倒是精神,看余洲时专注认真。
“……”他忽然乐,“没错,幸好是怪物。”
疼痛和不适似乎都能忍耐,樊醒重重喘口气。
鱼干把鱼鳍平摊,像人样躺在垫子上。
“你也不过是想要心脏罢。”鱼干说,“这多孩子,是唯个拥有心脏。可是即便你得到心脏,母亲也不会喜欢你。”
小十嘴角绷,鱼干继续说:“她谁都不喜欢,包括。”
小十:“不要睁眼说瞎话,
鱼干没有眼皮,无法闭上眼睛。小十噘嘴:“看你这样,好心疼。你以前多威风呀,帮你好不好?帮你恢复以前样子。”
“小十,”鱼干说,“你会把和樊醒在这里事情,告诉母亲吗?”
“不会。”小十很快答。
“为什?”
小十坐直身体,那种骨血般亲昵又做作姿态消失,语气里温柔更是无影无踪:“被她驱逐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不是人也挺好。有生以来,他头次这样思忖。
无论前后左右,怎都望不到边,在这里只有无数游动小水母,以及被樊醒拉下来三个收割者。
落入这里之后,收割者身上黑雾全数消失,白骨化骨骼完全显露出来。看骨骼大小,两个成人,个孩子。余洲辨认不出谁才是那个从密林中站起巨大收割者。
“最大那个,定是小十控制。”樊醒说,“即便她自己不出手、不过来,她也有办法操纵别东西。别忘她是笼主。”
他口吻里听不出任何对小十感情。余洲忽然想起自己未得到答案问题:“这个小十,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安流,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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