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月最后个跳上马车。文锋不想走,但被樊醒卷起来扔上马车。
只有余洲还站在地下。
在他面前空中,颗黑色水滴,眼球般滚动。
水滴映出樊醒和余洲身影,天空、大地,全数映照在它狭窄表面,个小小弧形天地。
余洲胸口忽然涌起股强烈恐惧。这恐惧来源陌生且
是那收割者手掌和腕骨,白森森,最窄手腕处有个金属铁环。
“这就是你们旋律营地标记?”许青原说,“胡唯,你当好领袖。”
胡唯试图抢走那手腕,姜笑脚踩住。他后退两步,窜上马车。
季春月□□对准胡唯脑袋:“老胡。”
胡唯无法就这样离开,片刻踟蹰后恨声道:“带你们去旋律,但你们不能把这里发生事情告诉任何人。”
道!”
争执中,季春月射出弩箭,许青原也开枪。两个靠近收割者被击中,后退数步,再次疾奔。
许青原把枪塞在姜笑手里,从姜笑手中夺下她小刀,直奔跑得最快收割者而去。收割者手中没有武器,但黑雾就是它捕获猎物工具。许青原摘下自己渔夫帽,露出噌亮光头。
他后脑勺有道十分明显手术刀痕,蜈蚣般。
渔夫帽罩在收割者脑袋上,直接穿过黑雾。有这层布料阻隔,许青原手开始并未被黑雾侵蚀,帽子立刻压在收割者头骨上。
许青原立刻应:“成交。”
他并不知道收割者身份,击杀收割者也只是为震慑胡唯并威胁他,尸骸上标记手环是意外之喜。柳英年不肯接他渔夫帽,许青原便用渔夫帽装着那截骨头,跳上马车。
他决断迅速,行动也迅速,胡唯在马车前座回头,从许青原开始,仔细打量这几个人。
“你们队伍里原来不止个怪物。”他怪笑,“小姑娘,故意靠近身边,让占便宜,你又是什东西?”
姜笑暂时压下杀意。她冷冷答:“你刽子手。”
收割者手脚和躯体黑雾爬上许青原身体。他用渔夫帽找到头骨,另只手抓紧小刀卡在头骨下方颈骨上。手使力,手猛拧。
咔嚓脆响,收割者颈骨断。
许青原毫不恋战,他抓起渔夫帽和小刀狂奔回众人身边。文锋和季春月同时朝追赶他另个收割者射出子弹和弩箭。同伴死终于让那收割者顿顿。它转换目标,朝樊醒奔去。
许青原抖抖手里帽子,帽内都是细小黑色颗粒。他直接把帽子扔给柳英年:“给你做研究。”
除帽子,他还扔下截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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