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安流。”樊醒说,“安流是你,现在也是。所以知道他遇险。你呢?”
余洲提着热水、端着面条回到房间时,
余洲:“不可能,你和他身形差不多,身高也样。”
樊醒看他:“你记得倒清楚。”
余洲把怪笑鱼干拎走:“不穿你就光着吧。”
樊醒:“正好,喜欢裸睡。”他又躺下,因腹中空空而难受,左看右看,发现这儿其实是余洲房间。
余洲去给他烧水煮面,鱼干游到樊醒身边,蹭蹭他脸颊。
“坏人。”樊醒似嗔似笑,双眼睛噙水样潋滟波色,“趁人家生病,做这种事情。”
余洲:“……”他知道鱼干开口闭口“鱼家”,是跟谁学。
鱼干看戏不嫌事大:“阻止过他!但没用。”
余洲:“是谁主动扒他内裤?”
鱼干顾左右而言他:“谁?是谁?!”
看:樊醒半个身体都被藤蔓包裹,藤蔓还蔓延到床下,缠上余洲脚。
季春月想看看樊醒情况,众人死守着门不让她靠近。余洲剥樊醒衣服,发现他身上多处伤口,里头都有小藤蔓爬着挠着。
幸好这几日,藤蔓渐渐枯萎消失,就剩手心点儿。
这天夜晚,仍是余洲守着樊醒。他跟鱼干在画出来五子棋棋盘上下棋,鱼干蠕动着耍赖,余洲:“落子不悔。”
鱼干:“鱼家不懂哦。”
“这次怎这冒险?”它问,“单枪匹马狩猎收割者,真有你。”
“想尽快适应你心脏。”樊醒说,“太难受。”
鱼干耷拉眼睛:“劝过你不要吃。那又不是什好东西。”
樊醒忽然想起件事,赶在鱼干溜走之前把攥住它尾巴:“安流,余洲在桥底下遇到收割者,他喊你名字。你哪儿去?”
鱼干眼睛乱转:“有吗?”
樊醒躺这八天,浑身酸软,慢慢坐起身。原本衣服已经烂得穿不,余洲把季春月拿来衣物扔给他。樊醒展开看:“谁?”
余洲:“谢白。”
樊醒扔:“不穿。”
余洲奇:“……不合适吗?”
樊醒:“不合适。”
人鱼小声争执,忽然听见床上樊醒哼声。
余洲立刻扑到床头,樊醒眼睛睁开缝:“嗨。”
他体温没完全降下来,但已经不似前几日那般烫手。余洲察看他手心,藤蔓消失,伤口正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
同样愈合还有樊醒身上各处伤口,大大小小,得有十几处。樊醒躺着左看右看,最后看自己,目光在赤裸身体上扫遍,慢慢地转向余洲。
余洲瞬间猜到他要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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