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醒比他干脆得多,从他怀里扭下来之后立刻冲阿尔嘉抬起张天真脸:“王,你身上好香。”
阿尔嘉身上涂满蔷薇制成蜜和油,肌肤在火光之中闪动金色光泽。他像尊漂亮新润雕像。
“香吗?”阿尔嘉见他是个小孩,伸手摸他脸,“小孩,你几岁?”
“五岁。”樊醒握住阿尔嘉手,没有犹豫,把自己脸贴在阿尔嘉手心。他闭上眼睛,像是用五岁小脑袋努力思考,最后微微侧头,在阿尔嘉手心里吻下。
阿尔嘉笑:“你从哪里学来这种本事?”
鱼干只好学乖:“好嘞去。您想打听什?”
余洲:“你直接问他,他是不是亚瑟。”
鱼干钻进纱帐。
樊醒太小,站在地上看到都是人屁股和人腿,于是十分自然地伸手要余洲抱。
余洲把他抱起,他又顺势圈住余洲脖子。这套亲昵动作他做得越来越熟练。
纱帐落下,新娘目光被阻隔。车辇很快经过,余洲被欢呼人们阻拦,没来得及追上去细看。
余洲扭头看鱼干:“他听得到你声音?”
鱼干发抖:“他好像还看得见。”
巡游车队继续往前,人们浪接浪欢呼,向来宁静土地开始骚动。无人注意时候,蔷薇花田中花柱仍在不断生长,藤蔓以肉眼可见速度飞快在花柱上膨胀、蔓延。
直到入夜,巡游车队才回到飞星崖附近。
樊醒:“哥哥说,喜
“你也觉得新娘和阿尔嘉很像?”樊醒问。
新娘比阿尔嘉年长些,但眉眼与阿尔嘉几乎模样。脸下半部被口笼遮盖,余洲看不清楚。
虽然眼前又开始酒肉盛宴,但余洲很难忘记之前匆匆瞥。黑铁口笼与“新娘”肤色映衬,异常鲜明对比深深印在余洲脑海里。
余洲个子高,又抱着樊醒,人群之中很是醒目。他看见阿尔嘉远远地冲自己招手。
走到阿尔嘉面前,余洲犹豫瞬间。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要像别人样跪坐在地上,仰望阿尔嘉。
出乎余洲意料,阿尔嘉从车辇上走下来。飞星崖上已经铺好座位,他坐下后,很快有人围拢上去,仍像之前样仰望他,亲热、快乐地和他说话。
阿尔嘉显然很享受这切。
他新娘留在车辇上,被严密地看守着。飞星崖视野开阔,余洲远远看着纱帐中影子,心头忽然动。
“鱼干,”他冲鱼干勾勾手指,“你过去,跟新娘打听打听。”
鱼干先是抗拒耍赖,学樊醒样撒娇,扭得像条虫子。但它外表实在不讨喜,越扭,余洲表情越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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