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梦,他醒了。
闻曜风一动不动坐了六七分钟,然后轻手轻脚翻身下床,取了罐冰啤酒去了客厅。
电视在播放寡淡枯燥的新闻节目,男人盯了屏幕许久,嘴唇差点被易拉罐的锋利边缘划破。
心跳坠至深渊的前一秒,闻曜风突然被身后的人无声抱紧。
水仙香气弥散鼻翼,如天使羽毛飘落予他。
逃离人群,寻找消失的双亲。
走廊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胸腔里的氧气不断稀疏。
小孩没办法接受他早已猜到的结果,难过到想要躲起来,却还是渴望牵着父母的手多劝他们一句。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是不是因为我不够乖?是不是我再听话一点,你们就会爱对方了?
卧室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闻梭皮带已经解开一半。
“滚出去——!”他怒目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找你妈去!”
闻曜风仓皇后退,耳畔传来陌生女人的娇笑声。
他骤然起身,在深夜里后背冰冷。
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