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他身上浇吗?能保证烧得彻底。”
“不要浇在身上,想造成假象是,他喝醉进来,不慎着火被烧死。要是烧焦就不自然。周围也要浇得像点。”
“明白。那就点火啦。”
“好!”说完,眼镜男就出去。
剩下那个男在对面墙上堆上破布,用打火机点上。小小火苗蹿起来
嘴被撬开,白兰地又灌进来。意识周期性地远去。想吐,耳鸣,头痛,还有眩晕。白兰地也空,他手从面前拿开。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这样行吧?”
“嗯。再过会儿,酒精会更起作用。”
天花板在转。意识混沌。身体无法动弹。闭上眼,世界还是不停地转。
被出卖,还是被她出卖。看看,还是被出卖,不是说过不能信她吗?你真是个蠢货。
们也不知道,只是奉命把你干掉,扮成死于事故。你很可怜,但们只能从命。”
“你没什想说吗?说点什?”
淌着混杂酒精口水说:“为什……”
“什为什?”
“为什……会知道在那儿?”
身体好像消失,只有意识在浮游。这是哪儿?
你真是个蠢货—很久以前,记得谁这说过。是上小学时候,附近操场,领头孩子说:现在开始挨个进行击球和防守练习,出错围着街道罚跑圈,第个从阿纯开始。不行,不要当第个。少啰唆,难道你不听话?被逼无奈,去防守。接两三个普通滚地球后,球朝着令人绝望方向飞去,根本追不上。孩子头说:失误,你去跑步!其他孩子也跟着起哄:快去跑,阿纯。开始跑,跑出操场,绕过烟草店,满头大汗地跑,只想快点和大家玩。可当跑回操场,其他人已经在比赛,不再进行防守练习。除阿纯,没人跑步。阿纯走过去,谁都假装没看见。这时阿纯才知道,刚才把戏是为把自己排除出去。阿纯捡起手套,走出操场,知道大家在挤眉弄眼地看自己背影。刚才跑过烟草店门前时,像是看到事情经过店主说:你真是个蠢货。
不能相信别人。人不可能爱别人。
“该收拾他吧?”
远处有声音传来,微微睁开眼。个男人拿过个罐子,打开盖子倒,液体从里头流出来,气味刺鼻,像是汽油。他往周围洒着。
“这个呀,”眼镜男嘴角翘,“是女人,女人告诉。”
“女人?”
“是你同伴,可那女人出卖你!”
那个画画模特儿吗?果然。没错,只有她。
“休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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