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瞬间,狠狠踹脚车门,他被门夹住腹部,发出声惨叫。把门打开点,他试图出来,又次把门踢上,这次夹住他脖子。使劲按住他,使尽浑身力气开合好几次车门。这期间脑子里蝉鸣声直持续着,开始头疼。等回过神来,那家伙已经筋疲力尽地趴在那儿。
从街道那边看不到这里,似乎不用担心刚才情景被人看见。又踹那家伙肚子脚,走出停车场。
去车站路上,头痛越来越剧烈,整个街区似乎都在压迫记忆。站都站不稳,看见路边有电话亭就躲进去。耳鸣随着心跳起震动,感觉呼吸困难。强忍着即将崩溃痛苦,拨通直子电话。她在家。
“救!”喊道,“快不行。”
“你在哪里?”直子反复问。
被唤醒。明明还记得房子陈设和大小,却完全无法把它形象化。自己曾经住在这里事实也如同编造故事般毫无现实感。
“喂,你在干吗?”后面突然传来个声音,个男人朝走来,是个和年纪相仿、留着平头、眉毛修得极细家伙。“别乱碰车!”
这家伙似乎在哪里见过。仔细看,原来是以前住在附近同年级同学,从高中起就分开,大概已经有十年没见过面。
“干什,你这家伙!别总盯着人瞎看,你想找碴吗?”他揪住衣领。这人从小学起就爱这干。想起些关于他重要回忆,就是起去捉蟋蟀,还有职业棒球赛情景。
“快说呀,哑巴?”
把地址告诉她。
“待在那儿,别动。”她说完便挂电话。
靠在电话亭旁护栏上,试着去想自己刚才行为。事情怎会变成这样?不过是来这儿寻找成濑纯回忆,难道这个地方在排斥?
辆救护车从眼前经过,停在家老房子所在地附近。好像有人发现那个男人倒在停车场。蒲……对,他姓蒲生,好像就是姓蒲生。那家伙会怎样呢?想他不会这容易就死,但也不排除那种可能。还是很冷静,没有感到恐惧或是产生任何罪恶感,就如同拿着杀虫剂喷蟑螂人不会抱有罪恶感个道理。过会儿,救护车折回来路,开走。
当再次感到头
全身发烫,耳边响起阵雨般蝉鸣声。
“才没碰你车。”说。
那家伙怪异地瞪着:“真?”
“真。”
“你在那儿别动,别想逃。”他放开手,边瞅着边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然后打开右侧车门,探身进车里检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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