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高度重视,并向委员会报告。
【堂元笔记】
七月七日,星期六。
光国教授阐述了他的见解:一种共鸣效果。这和我的观点一致。
成濑纯一从自由联想进入睡眠状态,顺着我们的引导,讲述了他的一些记忆,它们都以憎恶自己的胆小、软弱、卑劣这种形式被封存,尤其不能否定的是高中时代的记忆在他心里投下了阴影,这从他催眠状态下的突然爆发就可以推测问题的严重性。我们在若生的帮助下摁住了他,发作大约持续了十分钟。
在此之前,他的这些记忆被自身的修养和善良完全遮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表面化。可现在这些潜意识在成形,为什么?
“那样最好,我也征得了堂元老师的允许,只要你同意就行。”
“如果非做不可,我也没办法。但我很累了,头也疼。”
堂元博士在他身后说:“你还是休息一下,先回去吧。”
出了大学,我恍恍惚惚地往家走。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梦见了些什么。那个心理学家究竟做了什么?他真能帮我解开奇怪症状的谜团吗?
电车里很空。我坐下来,双手放在膝上。这时我发现双手不对劲,手腕红了一块,像是使劲摩擦过,摸了摸,有点黏。
我们必须考虑有什么东西在诱发,根源只能是移植脑片。PET的印象测试结果表明,移植脑片的活动已经大大超出想象。
令人难以置信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捐赠者的精神类型正在支配成濑纯一。这种类型点燃了他的潜意识,进一步扩大影响,产生了“共鸣效果”。
必须继续讨论对策。委员会中主张再次手术的声音居多,但一提到具体方案他们就沉默了。此外,脑移植手术的这种弊端要是表面化了会非常棘手,这也是事实。
某个委员摇着头说:“我怎么也不信捐赠者的意识会传播。”也许该让他看看今天进行的乐感测试结果。如同我和电脑的预料,成濑纯一的乐感水平和三个月前相比有了判若两人的提高,这一事实有力地说明了捐赠者的影响。
小橘报告说,他开始怀疑捐赠者。
怎么回事?
我观察了一会儿,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卷起裤脚,果然,脚踝上也有黏糊糊的东西。
是胶带。一定是用胶带绑住了我的手脚。为什么要那么做?看来当时我处在非绑住不可的状态。
我查看周身是否还有别的证据。左胳膊肘内侧有个小小的划痕—去大学之前根本没有。
什么一切正常?—我阴郁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