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毯里试着动
动手指和脚趾，都还在，看来四肢尚全。从毛毯里伸出右手，看
会儿，用手摸摸脸，并没有重伤，似乎受伤
只是脑袋。
想起身，全身重得像灌铅。勉力试下，随即放弃。
“现在最好不要勉强。”堂元博士说，“你体力消耗过大，昏睡
“纯……”自言自语。
“什
？”
“阿纯，他这叫。”
博士向探过身来：“没错，你是叫阿纯。”
“纯……纯金纯……第。”
但那能叫梦吗？那是从前发生过事，令人吃惊是连细节都记得鲜明无误。为什那个至今从未想起情景会在记忆中重现呢？
这时响起敲门声，个白发男人走进来。马上想起来，是堂元博士。他俯身看，问第句话是：“还记得吗？”点点头说，记得你，也记得旁边若生助手。博士放心，轻轻舒口气。
“那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是……”想说出名字，却张口结舌。是谁—这本该是不用想就能回答问题，这时却答不上来。突然开始耳鸣，似有蝉鸣阵阵袭来。抱紧脑袋：“……是谁？”
“冷静点，别着急。”堂元博士按着双肩，“你受重伤，做大手术，所有记忆暂时冻结。静下心来等待，记忆会像冰雪融化般复苏。”
随着这个名字，脑子里浮现出相关许多事情：旧公寓，旧书桌，还有过去时光。高个子姑娘，长着雀斑脸，她叫……阿惠。
开始头疼，皱起眉头，两手摁着太阳穴。手碰到绷带。怎绑着绷带？
“你头部受伤。”像是觉察到心理，橘助手说。看着她，似乎觉得在哪儿见过。她算不上美女，却像是哪个叫不上名字外国演员。
“头部……然后……得救？”
“多亏最新医学，还有幸运之神救你。”若生助手说。他看上去与其说像个医生，不如说像个银行家。
盯着博士那金边眼镜后面略带茶色眼眸，心不可思议地平静下来。
“放松，放下全身力气。”博士声音在耳边回响。若生助手也说：“别着急，调整下呼吸。”
但脑海里片空白，什都没有，什都想不起来。闭上眼，反复深呼吸。
模糊中，脑子里浮现出什，像是些变形虫般东西，在慢慢漂浮。
棒球服，像是孩子穿，尺码很小。脑子里浮现出穿着棒球服少年，是家住附近同学。们块儿去捉蟋蟀，那个同学张大嘴在说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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