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不想知道。
……
严总有时在家里个人弹钢琴,练几首简单曲子,沉浸在曲子里能抵消许多乱心烦扰。
有几个晚上,凌河不愿打搅他清静,有意搬到客房睡觉或者熬夜办公。两人暂时分居。
只不过,凌先生通常深更半夜里又熬不住,悄悄溜过来看他,每每都在他屏息装睡时候低头亲他鼻子,手伸进被子下面抚摸非礼他,乱蓬蓬头发丝痒吧唧地弄他脸!
圈人端详围观,不愿让旁人看出他遭遇任何状况——刀爷什时候出过状况?
凌河深情望着小刀:“可能公司事忙,最近都没有在家认真做饭,把你饿瘦,检讨。待会儿进城里带你吃家最好。”
凌河什时候是这派画风?吓得陈瑾回头激灵,以为身后跟个假凌先生,严总换男朋友吗?上回在三江地见着绝逼不是这人吧?
“不用……”严小刀个若有若无白眼就拂逆凌先生好意。凌河这样过分温存体贴顺意迎合、努力地以并不擅长方式讲笑话逗他,让他反而不习惯,甚至很不舒服,不想领这个情。他从来就不软弱、不脆弱,不需要任何人过度费心地呵护或是嘘寒问暖,更不需要任何同情和可怜罗织出廉价关注视线。
男人有时别扭起来,是很别扭,自尊心很强,尤其严小刀这样人。
他二人把陈瑾齐雁轩送进宿舍楼,帮两个学生料理好学习住宿事,走出来在校园里闲逛。
夏日热风拂面,柳枝垂湖,宝山与水塔静静停泊在湖面上,微波涟漪颤动起回忆倒影。
凌河时不时为小刀指点:
他没路子去到外人面前撒娇,他只能跟凌河撒娇找别扭。
他如今别扭心态,甚至有点像当初陈瑾。
面对凌河他或许直都有潜在意识上优越感,沉浸在自己番宽宏大量侠义心肠境界,以副伟岸身躯坚实肩膀试图为凌先生遮风挡雨,如今某天,尊严和优越感突然被击碎,发觉伟岸和坚实都是幻像,这确实有点儿难以承受。
严小刀拒绝薛队长提议,坚决不允许警方骚扰他养母严氏,他就希望严氏对切无所知。陈年旧账就当是不当心踩路边泡屎,没有什值得深究,还非要把这坨腐臭烂账扒拉开来翻来覆去地琢磨吗?
旦提取到真实姓名资料档案,再配合照片、血型、DNA等等生物学证据,警方早晚就要查出严小刀家世身份,替他顺利找回生身父母。严小刀同样严词拒绝这项提议,直接丢给局座冷冷淡淡句话:不用替找,不想知道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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