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恩怨事隔多年,如今强弱形势分明,少年时代梦魇就是纠缠生阴霾,永远无法摆脱。
“都明白,但是,小河,你能就此放手吗?”严小刀轻声劝解。
他不评判这对养父子之间所作所为谁是谁非,他没这个资格。
凌河半生独自支撑过这些艰难,孤独地飘零在条浮冰险恶黑暗河流中,谁有资格评判凌河句你做得是对还是错呢?
他现在突然有种时光倒流豁然开朗感觉。他好像终于明白当初凌河为泄愤、为“得到”他,不惜扎穿他脚踝,几乎废他只脚,不过就是为将他留在身边。
刀,“你不用担心,能对付他。”
“凌河!!”严小刀面色遽然涨红,是真急,眉峰、眼眶和嘴唇都在颤栗,“不准你去,你敢去?!”
凌河凑上前吻住严小刀,堵住更多絮絮叨叨废话,细致温存地吻遍。
这条路注定个人走下去,绝不会连累你。
“小刀,是恶人,总是对你下黑手。”凌河吻着,万分钟情地拨弄小刀眼皮和嘴唇,“小刀,是把凌煌弄成残废。”
尽管凌河自己绝不承认,在这些年心惊胆战杯弓蛇影生活中,定不知不觉已经被凌煌扭曲心思,养父子之间继承许多孤注掷与偏执性情作风,互相都不择手段……而严小刀认识凌河这些日子以来,就是在不断挑战这个变态小凌先生,生生地撕掉凌河面具和外壳,掰出对方青春年少时本该拥有可爱纯真。
凌河痛苦,严小刀也调教得很艰难。
“小河,爱你。你把手铐解开。”严小刀奋力挣扎
“……”严小刀惊愕无言。
“当初,他给膝盖里注射药物,那些东西会侵蚀骨膜,导致骨骼无力肌肉萎缩,他想让永远变成瘸子,永远留在他身边……幸好他挨整被人弄进监狱,他原先那几名忠实家仆把弄出国外,治好腿。后来凌煌再回来时,使诈算计他,对他做同样事。”
严小刀听着这些残酷离奇故事,难以置信。
往事碎片终于在他眼前合拢成块完整镜面,映出段残酷而鲜活现实。切线索在凌河这半生坎坷年轻人命运轨迹上兜个大圈,终于兜回来。
“没错,他膝盖就是弄瘸,给他注射同样药物。不能让他会走,不然没法儿生存,时半刻都无法获得平静安宁,在他身边夙夜难寐寝食难安。整夜整夜地失眠,时时刻刻都要提防身边还有这个人!……”凌河讲话时肩膀不由自主地发抖,眼底喷出强烈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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