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诧异：“四面被围，警方内部已下达通缉令，薛队长就堵在码头上，您走哪去？”
戚宝山缓缓道：“小刀，
把
切都安排好
，咱家
财产，这几年都分批转移到外面。鲍正威那老家伙和薛队长想要口供和材料，也都交给他们，这就够。”
严小刀不甚理解。
戚宝山眼底射出直入人心光芒：“小刀，只要你愿意，咱们父子俩现在就可以远走高飞！将来到
……
船舱内两人，仍然在长久地僵持对峙。
会议室侧靠近船舷，从窄小窗口摄入天光，严小刀目睹太阳位置在空中缓缓移动。薛队长很快就要找到这条船。他甚至能够脑补出接下来会发生系列动作。
警方包围货轮。
特警队员冲上甲板，堵住各个出口。
严小刀所在货轮船舱位置。
凌河瞟着那枚移动缓慢红点，仿佛能够脑补当事人此时沉重纠结步伐。他摇头拒绝毛小队长提议：“别报警。”
毛致秀纳闷：“凌总，你是心软呢，还是留有后招准备举拿下？”
凌河说：“心软。”
毛致秀：“……”
喊话劝降，狙击手就位，强攻，狙杀……
他十分难过，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拖延多少时间。
戚宝山是很顽固，个闯荡江湖这
多年赫赫有名人物，他也有他不愿放弃脸面和尊严，他有他想要固守城池和王国，那些畏首畏尾鼠雀之辈也混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片地方是属于他多年心血，其中也包括小刀，甚至他最重要心血就是小刀。
戚宝山突然另起话题：“小刀，今天还是你跟走吧。”
凌河垂下乌黑睫毛：“不想让他伤心，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毛致秀哭笑不得地拍脑门，随即举出双手双脚表示支持：“赞同！”
凌河也对自己此时优柔寡断儿女情长感到不习惯。以前他总认为，只有懦弱无能废柴或者姑娘家才会拥有这些特质，如今开始反省那其实是自己狭隘和偏激，不懂得宽容妥协。
凌河望向窗外港湾风景：“戚爷原本和张、游、梁通那伙人就不是路。现在看来，还有几分钦佩这个人。戚宝山这多年，都没有选择与那群人同流合污，甚至极少踏入燕城步，还保留几分做人血性和清高。也难怪他是小刀干爹，小刀会认别人做他干爹？”
毛致秀吐下舌头，就没吭声。啧，跟戚宝山都可以化敌为友，这分明是种爱屋及乌情谊。除严先生，恐怕也没第二个人能有这样光芒笼罩大地人间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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