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往前跪步,他只要妥协,他就可以解救被禁锢在床上那个悲惨男人。
他只要张开他嘴,分开他腿,像麦允良那样选择放弃切尊严和羞耻之心,爬行在泥沼中放浪形骸甘为万人之下,他也可以解脱生天,像那些人样,过上所谓众星捧月、富贵逍遥日子。
床上赤裸修长男子,被耻辱伤痕织就成张大网裹入其中,走投无路无法逃脱,却好像用尽最后丝气力睁开眼皮在对他说,不,不,不要,不能……
晨曦透过窗帘,恰好打在凌河身上,照亮他陷入绵长痛苦微白睡颜。这样深夜辗转反侧,熬到天明才能陷入局促不安短暂睡眠,对他而言已是习以为常,是他十多年来度过所有漫长黑夜方式,甘苦自知。
浓密睫毛深深抠住紧闭着眼睑,把切黑幕下幻影和记忆中恶魔挡在视野之外。然而,有些怨恨如同根深叶茂大树,根系已经嵌入他脑海里每条缝隙,浸入他骨髓,多年来如影随形地折磨着他,也是套在他脖子上永生枷锁,让他无法解脱。
这十几年,凌河每晚就孤独地个人躺在雪白宽阔床褥间,不能允许任何人靠近他床边亲近,不能允许卧室里有任何人停留注视他。
任何点微弱响动,风声,鸟声,犬吠声,都可能将他从黑暗中惊醒,而他最无法忍受,是身旁存在另个人呼吸!那些或急促或猥琐、举止隐晦含意不明从暗处传来呼吸声,就像根皮鞭绕他颈,足以勒住他喉咙让他在抗拒和惊跳中窒息。
他也只和严小刀同床共枕过两夜、两个时辰,彻头彻尾卸掉盔甲,放开心防,就守着这个叫严小刀人,抓住对方富有安全感衣角,这样才是抓住黑暗长夜里指路明灯。以至于,他像个绝望溺水之人,像个孤注掷疯子,不择手段地疯狂地想要抓住、占有对方,想要扒住汪洋里唯块拥有坚实陆地孤岛……
许多条影子缓缓走来,蹑手蹑脚爬上他大床,就像条条没有进化完全恶兽,发出粗重恶臭喘息。
那些影子伸出肮脏利爪,摆弄他长发,撕裂他皮肉。
倾城绝色少年,有人为近芳泽,为等你长大,也是可以不择手段,是可以不惜毁灭最美好和最无辜,佞笑着不惜将你逼上绝境,不惜让你徒失陟岵、让你家破人亡。
谁让你这只小鱼苗长得这好看,这诱人?
深沉话音在他头顶响起,赤红色青筋凸出巨物轻轻逗弄、抽打他脸,用最轻佻方式玩耍着最恶毒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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