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亮就剩下两颗大白眼珠子能够翻翻地表示清醒,泥塑木雕般坐在瓦砾上,头顶片带着烟火气淡紫色天光。
凌河蹲下身,盯着那姓王半痴半疯男子:“你说你住这条街上有十七年?”
王崇亮:“哼,是,俺就不搬!”
凌先生才不感兴趣这王崇亮家搬不搬拆不拆,他单刀直入:“十五年前就在你家街对面三十米开外,有家夫妇俩经营旅店突然失火,你记得这回事吗?”
薛谦也爬上房顶,弯腰端详那黑脸汉子。王崇亮呆若木鸡似眼球叽咕转动几下,惨笑:“失火,烧死人,都烧死。”
幸亏薛队长喊得霸道,拦得及时,剑拔弩张气氛下,片废墟几乎就要火烧连营桩险情被及时制止,群人三两下将火情扑灭。当地工程队想必也不愿为区区处破旧廉价民房闹出人命,只要能花钱买个签字点头,谁愿意闹啊?
“房子是俺,地也是俺,凭什你们说搬就搬?俺就不、就不顺你们意搬走!”王崇亮那男人,还站在房顶上与众人僵持着不下来,脸色都熏成枚黑烟炸弹滑稽模样,头发在脑顶上炸着刺儿,真是个不折不扣不可理喻犟种。
抄家伙准备围剿人群悻悻地四散开去,群众七嘴八舌地摇头摆手。
“这人有神经病。”
“没文化,脾气直,年轻时脑子就有点问题,这样都好多年。”
薛谦忙问:“你见着?你当时在场吗?”
王崇亮喉咙被烟火熏得沙哑,笑得略瘆人:“都烧死……房子烧光……啥也没剩下。”
毛致秀无可奈何地甩着纤纤玉手扇开眼前烟雾,摇摇头下结论:“凌总,好不容易找见位住十七年老人儿,结果竟是半个疯子!”
要说薛队长这心里没有失望,是不可能。他临时拖延出差休假计划,带伤上阵,这趟是雄心勃勃志在必得,甚至向本地专案组同行夸下海口这次定破解迷局。他恨不得将远近十里
“怪不得快四十人还讨不到老婆,谁乐意跟这个疯子过?”
“……”
凌河可能是被黑烟呛住嗓子,让严小刀和毛助理从土石堆上拎回来时候,弯下腰咳个天昏地暗七荤八素。严小刀这才想起某人身带尼古丁过敏少爷病,那些自制火器中燃烧物,普通人闻都受不,更何况凌河。
严小刀从后面抱住凌河腰,揉胸捶背给少爷顺顺气。凌河把自己搞成副黑面小生脸,脸上抹着深层浅层黑烟腻子!
凌河挣脱严小刀阻拦手臂,扒着山墙爬上那摇摇欲坠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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