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扭头看到凌河,脸色又是变。
凌先生显然不太懂得与陈瑾这样混社会底层野小子打交道,互相拿冷傲冰凉眼神瞪着对方,下步你还打算怎谈?
严小刀从凌河身后上前步,路灯下身影厚重宽阔,以派江湖老大哥罩着小兄弟体恤口吻说道:“脸和胳膊都伤成这样,回学校让人看到怎交代,又得跟你们班主任和宿舍楼长大姐平白多费口舌!上车吧,陈同学,齐同学,哥带你们两个先去医院,把伤口包上!……跟哥走吧!”
嘶”声。公子哥本人后腰上皮带被擒,发出酒气熏天抱怨声随即就被踹上膝盖后窝,被迫正对齐雁轩来深深下跪。
公子哥回头看,酒都醒,这不好像就是前日在江边酒楼他想捞起来尝鲜美人鱼吗?
鱼都没有吃到嘴,直接被鱼给抽……
打手2号被只富有骨感手狠狠扇记耳光。那只手动作摇摆幅度很小,但出手极快眼花缭乱,随即捏那厮喉咙要害几秒钟,令其挣扎间暂时头昏腿软溜到地上。打手1号试图反扑,还没扑到跟前就被条长腿“噗”地踢中腹部三圈囊肉,再次飞出去坐进门板边烂菜筐!
凌河与小刀打架风格很不样,各有各长处,也都符合各自身份。小刀是街战使刀出身,江湖草莽大开大阖气度;而凌河师从西洋拳术教练,学是空手道和击剑术,眼毒,手指硬朗,身形奇快,打群架都打得很有气质,片叶不沾身。
车内严小刀不知不觉探出脸去,盯着凌河席浅色白衣身长玉立背影,也有片刻恍惚和沉迷。
陈瑾脸上有血,从眉骨正中和眼角两处流下两条血迹,血光遮住半边脸显出两分狰狞。他转脸厉声吼齐雁轩:“这晚不回学校你跑出来逛酒吧招惹这些人?你发什骚?!”
齐雁轩靠在墙边抖:“……哥对不起。”
句对不起让陈瑾又软化,没再骂人,拉住小轩手腕:“跟回家。”
“你站住。”灯下凌先生,以地面上道剑锋般冷冽影子拦住陈瑾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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