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顿西餐,具体哪国风味他不太讲究,但菜是以头台冷
也幸亏有这帮活宝讲些笑话,给毫无生气白房子悄悄添上抹颜色,不然住这种房子真要憋闷死,这房子像个性冷淡住地方!
严总躺在床上歇息养伤,只脚高抬着吊起来。
过片刻,苏哲又进来,端只果盘,上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摆仨瓜俩枣儿似几颗水果:“严先生,挑您喜欢吃。”
严小刀扫眼,凌河家里竟然连餐具都是雪白款式,边缘不镶金属,也没花饰图案,倒是突显枇杷果橙黄欲滴和大樱桃娇艳嫣红。
然而说是“几颗”,还真就只给几颗,严小刀抓两枚樱桃扔嘴里,盘子里都找不着第三颗!然而苏哲小哥就连枣子和枇杷也不给吃,直接端盘子走人。
着脖子向严先生抛送媚眼,眼瞧着抖地眼影粉。
毛:“阿哲,你寻什呢?脖子都让你扭折,给们弄杯咖啡去!”
苏:“遵旨嘞,毛仙姑!”
毛:“滚!”
苏:“哎呦,凶巴巴得嫁不出去!”
严小刀摇头吐槽道:“你们凌总怎过日子?平时家具也不买,水果都不让多吃几个,咳,守财奴!”
毛致秀坐在大床对面椅子上,横翘着二郎腿,应声点头附和道:“特别守财奴,有钱都不知怎花!”
然而毛姑娘嘴角露出会心笑意,笑得深邃诡秘,颇有韵味眉眼好像能织就出番微言大义。
窗外金红色晚霞铺上树梢,晚餐直接送到严总床上。
严小刀也没假客套,迅速拿起刀叉。都已经被人砍成这样,不付钱吃他凌家几顿饭,他还是有资格吃,被围殴也得先做个饱死鬼!他胸骨仍然发痛,无法坐直,身体呈现百五十度钝角姿态,也不妨碍他大快朵颐。
毛:“呵,你倒是不凶,你嫁出去吗?”
苏:“哼,人家老公是个嫩草,还上小学呢,在耐心等他长大。”
毛:“……神经!”
别说毛姑娘抖激灵,见多识广严总后脊梁上也翻出片鸡皮疙瘩。
那种感觉很奇怪,他与凌河之间,在旁观者眼中怎也应当算是“大打出手反目成仇”、“血溅当场重伤致残”。或许之前心理预设已相当完善,当这残酷摧心幕真正来临,反而卸掉压在他肩膀上最沉重感情负担,让他轻松无畏。凌河这刀下去,就是斩断他退路,终于让他解脱,暂时不必再困扰纠结于划边站队单项选择题……严小刀竟然连愤怒生气感觉都钝化,此时还能平静地瞅着凌宅里群小字辈插科打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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