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声线仍如平常,低沉婉约:“你怎不问问,干吗对你下手。”
严小刀疼痛虚弱但无比清醒:“明白。”
凌河眼睫上沾着水滴,嘴唇翳动半晌,仍然不甘心、不死心地问出来:“那你能不能,你会不会,改变主意?”
两人眼神相碰,精准地触到对方内心世界,根本不需废话。凌河迅速收回前言:“你不必回答,以后也不会再问。”
他对别人从没有这婆婆妈妈,被拒绝过不止次,还要再被打脸?
码头上只剩下沦为孤家寡人游景廉,被发现时,所有人都很吃惊。警方原本刚刚接到内部缉拿通知,正式通缉负案在逃游姓*员,通知海陆空各处海关排查过境旅客,不经意竟在这里找到活人。
然而,究竟发生什状况,目击证人游景廉已经说不出段完整前因后果。
游景廉那根脆弱不堪神经元在遭受接二连三打击之下,终于精神失常。
被人发现时,游大人抖抖索索地爬在雨里,脸颊凹陷双目失神,完全丧失昔日风采。游景廉手指摸到把遗落利器,迅速如获至宝地捡起。他于是就双手握住刀柄,以他所能挥出最大力道直上直下向甲板枕木戳去,破罐破摔般,发泄出潜意识里所剩无几最后丝凶狠和愤懑……
木板在连续戳弄下,遍布片密密麻麻刀尖痕迹。可惜严小刀没能看到这样重要幕,没有机会拉着凌河推心置腹地问问,在你复仇名单上,为什有这位游大人呢?
凌河深深看着严小刀:“小刀,曾经真心提醒过你,下回再见到千万不要心软,千万不要对手下留情,你没有听劝告。
“严小刀,你这个人自视甚高过分自信,这路上
严小刀距离很远,横倒在黑色礁石组成块高地上,模糊视线中还能隐约看到码头方向动静。而码头上来来去去人全部化作微小而忙碌呼号着人影,瞧不到他们这里。
严小刀从对方身材和高度辨认出来,拿枪顶着他太阳穴黑衣小哥,正是之前他在红场遇到跟踪者。这小子力气般,但飞檐走壁踏雪无痕,好像也学过几手东瀛忍术内功。
凌河盘腿迎风而坐,在礁石顶端眺望远方浓云不断聚拢开阖布局。
这人原来也是会盘腿,就没有不会,严小刀在心里惨笑声。
雨势间歇,天边露出角淡淡微光,恰到好处照亮两人心,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清明透亮过。严小刀淋着细细雨丝,凌河也淋着雨丝坐在泥泞中,好像就是故意作陪,绝对不让小刀个人吃苦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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