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个人身形岣嵝面目模糊,严小刀仍是眼认出游景廉。在临湾做生意,大大小小代表会议、政协会议、各个企业财团商会应酬活动上,每次都是正装革履地出席、被各路马屁财团簇拥着走上领导位置发言讲话这位大人
冰冷、疲惫和头痛欲裂感觉袭上身躯,严小刀坐上出租车略微想下,对司机指拐弯进城方向:“回城里,林荫大道。”
雨夜还坚持在街上转悠接活儿,都是出来赚口辛苦钱。司机以余光瞟严小刀几眼,好几回忍不住开口想说:客人,您这身黄泥汤子,这车座还怎接待下位啊!
若是换成个面目软弱和善些乘客,司机都想要直接停靠路边甩人。然而瞧此时这位乘客刀锋般冷酷阴郁侧颜、眉骨磕出血痕以及双攥紧铁拳,甚至周身某种令常人畏惧气场,出租司机愣就把话憋回去,没敢吭声。
严小刀注意到司机不停瞟他,特心疼地盯着他屁股底下座位以及脚下湿漉漉大片。他懒得废话,直接掏兜拿出钱包。幸好钱包没有随着手机起沉河,他抽两张百元大票搁在挡风玻璃前面,这回司机瞅都不敢瞅他,目不斜视地开车。
严小刀是担心凌河以卵击石带人袭击戚爷在城里老宅,因此想要直接回去与干爹汇合,只要他在场,至少能挡在那二人中间。也就这时候,也是巧,他隔着车窗瞄到茫茫雨幕中踉跄前行就要扑倒在地个人。
狼狈雨夜中扑跌前行几乎爬着往前走人是谁?
严小刀偶遇正是从观潮别墅逃进黑暗世界游景廉。雨点毫不留情抽打在游景廉脸上,水幕沿着五官轮廓沟壑争相奔流,让这个人面孔和表情都变得很模糊,就像颞颥爬行在苍茫大地之间、只已经失去脸面身份卑微渺小虫蚁,这时恨不得不再有人记得他,没人认识他,逃到海角天边越远越好。
游景廉胳膊上带伤,伤口经过雨水冲刷看不出来流血,让他得以在路上奔跑很久都没人察觉异常。然而,疼痛和混乱精神状态还是让这人跑起来像个漫无目疯子,在便道上横冲直撞,差点碰到对伞下依偎行走小情侣,溅起女孩细声细气惊呼和男孩充满戒备鄙夷地呵斥,“干嘛你,耍流氓你?!”
游景廉也不敢去医院,甚至不敢打车回家,身侧轰鸣着驶过每辆车,在这人眼里都是前来张网抓他,不是凌河人那就是中央来调查组。他无路可逃,迟早是别人鱼篓里只乌龟王八。
“停车!”严小刀喝停司机,打开车门冲进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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