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戚宝山出主意!”游景廉面色白,反口就是屎盆子扣到当年结拜兄弟头上,“戚宝山那个阴险狡诈之徒他脑子比好使!!”
“哈哈哈哈……”凌河笑得张扬而讽刺,俊美五官在灯下射出具有强大摄魂力光芒,突然将那婉转悦耳声音压至深沉宏亮,“游大人真幽默啊。这时候人人都恨不得自己当年是个智障脑残精神病,眼瞎手残腿瘫痪,就可以将所有罪恶择得干二净置身事外。倘若现在去问戚爷,他估摸要直接指认自己从小就是个痴呆!
“好个忠肝义胆桃园四结义,磕头洒血过命之交,发财越货时候你们讲究同袍情谊个个心狠手
款鲸吞据为己有!千五百万你当是划给你们擒匪赏金吗?您胆儿可真肥啊。”
游景廉心虚无言,移开视线。见钱谁不眼开?当初他就是部门里最卑微无用、受人排挤年轻职员,做事稀松无能,领导不待见,单位里没人缘,辈子也攀不上官半职,还做白日梦想走仕途?更何况,他就没见过那大笔钱,巨额诱惑……
游景廉嗫嚅道:“死就是个光脚泥腿子、亡命徒,那短命恶鬼又不是你爹,你费尽心机三番五次非要找们麻烦……”
“死仅只个陈九?”凌河像随手按下静音键似打断对方,那气势让游景廉就当真个多余音也不敢出。凌河道:“游大人装傻还是健忘?那可怜旅舍老板娘如何滑胎流产,那家子无辜如何葬身火海,化工厂房为何被夷为平地浇灌水泥,凌煌又是怎样被你等群宵小之徒栽赃陷害?!……为圆个谎言而被迫撒下更多慌,为掩盖条人命占据巨额赃款又不得不戕害更多人命,讲故事讲生动吗,游大官人?”
凌河知道太多。
谁告诉这个黄齿小儿这许多细节?
凌煌那老家伙当真如传言所说就没死?
游景廉是这时额头沁出大颗大颗汗珠,弄污他黄泥面具,开始流黄汤,自知逃不掉。
他多年为官积累口才在这时派上用场,嘶哑哽咽着向凌河求饶辩白:“、不是主谋,二不是砍陈九第刀人,三不是砍下致命那刀人,四也不是最后将他剁成肉块分尸那个!、充其量就是个从犯,即便真判刑都罪不至死!”
辩驳得真好,把自己择得干净。凌河很有风度地笑:“对,游大人胸中有墨,但你胆子不大,你既不敢砍第刀也没砍致命刀,当然更不敢分尸,但以您聪明智慧,杀人劫财再至最终处理尸首骗过警方法眼,这连串诡计智谋,谁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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