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时,好像是严小刀有强烈印象记忆里最漫长难捱小时。
在这小时里,前院园丁动用割草机割十八分钟草坪,后院株大山茶娴静地落掉最后三朵开败残红,海边掠过十二声嘹亮鸽哨,螫手螫脚杨喜峰偷摸上楼四趟在门口张望,脚步声蠢笨得让人无法忽略……而他心口共抽疼七百多下,这个数字实在数不清,放弃去数。
严小刀没等来凌河喊他,更没听见有人喊疼。他已经捏碎三只玻璃杯,捏烂楼下和楼上两个躺椅扶手,自己手指戳木屑倒刺划出裂口。
最后是宽子实在忍不住:“大哥,算,您也别在这自残,能有多大矛盾?哥,上楼哄哄人家,今天这事就过去。”
能有多大矛盾?杨喜峰给宽子使眼色打暗语
滴水不漏,什都不沾。”
“……”鲍局长瞄着薛谦那完全沉浸在重案解密心理满足感之中极为兴奋表情,都不知如何反驳才不会太打击这小子贯膨胀自信。他总不能说,老子解严小刀底细,大风大浪他见多还不至于见着咱们就吓破胆手脚抽筋,他冷静镇定才是正常表现,你哪天看他慌就真不正常!
薛谦利落地抖档案袋:“明天就请这位严总过来喝茶,顺便麻烦他在咱们局里捐个精!瞧着吧,验DNA看当晚与麦先生上过床第二人是不是他,八成就是。”
鲍局长强忍着不动声色,这时都忍不住无奈地泼出盆凉水:“没弄错吧?啧……听说那个人就不好那个,他直吧。”
“您怎知道姓严就不好那口他就是直啊?”薛谦乐,在上司面前笑出几分荤素无忌和吊儿郎当,“您认识他?您看人准吗局座?当初,您可也没看出好哪口?”
鲍正威听面色就不自在,迅速撤开步以示避嫌,不耐烦地挥手,特嫌弃:“行行你,你那点破事甭在老子面前摆谱!……你那个,就你那个前任,最后真分手?”
嫌弃完鲍局长又忍不住打探下属情感隐私,这颗八卦之心与年龄职位都无关。薛谦淡着面皮满不在乎道:“分呗,他劈腿,还不分?”
“咳,别给影响工作。”鲍正威体恤地点头,“成,你查吧,按你思路查,不干涉。总之限期半个月,你看着办!”
鲍局长察觉自己为严小刀讲太多话,总是忍不住想罩着小刀,难免要惹人怀疑。他不应当让旁人瞧出二人关系,那样不是在帮对方,反而会给严小刀惹来更多麻烦……查就查呗,只要不是你做,刑警队不会无缘无故栽赃清白无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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