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艰难地从凌河身上移下去,尽管就尺距离,很简单动作,那种刻骨寒凉和失望已经把他抛离眼前人很远,滚到天边。
凌河或许反省到自己无情,浓密眼睫遮住真实光芒:“严先生,真抱歉,或许哪些事让您产生误会。与您喜好口味正好相反,‘不是’,不喜欢男人之间那件事……您还是那位英俊潇洒魅力四射严总,您只是找错对象。”
严小刀静静看着对方:“也‘不是’,也不喜欢男人之间那事,没做过。”
但喜欢你。
严小刀以为,这样话在两人之间足够得上种最深刻表白,不必再说腻歪矫情废话。也不好男色,从来没碰过男人,就因为你是你啊,凌河!
都十分合理,他甚至找不出硬话去反驳,字字句句像当头闷棍抽他脸,刺他心。他在那刻领教凌河凶狠,片刻前温情灰飞烟灭,仿佛就不曾存在过,什都没有过。
然而,方才他以舌探入对方深喉刹那,他分明感觉到唇舌强烈回应和肢体投怀送暖;他抱着凌河忘情爱抚时分明感受到对方也试图迎合他,抱住他……而且是用那种很男人方式,以无法忽视硬朗手劲抱他,揽住他脊背抚摸他,那绝对不是幻觉,凌河就是在抚摸他……只是须臾片刻缠绵拥吻,将他送上云端,让他误以为对方对这事是愿意。
严小刀很想把心掏出来有些话却不能明言,只能将疼惜化作片密织含蓄耳语:“心疼你,想护着你,你有多少情非得已和言不由衷,你告诉,可以分担,替你扛。”
凌河不假思索地驳回:“多谢严总好意,没必要。有些事你根本扛不起,而也不需要谁心疼。不是那位自甘堕落又懦弱不堪、人后顾影自怜人前摇尾乞怜麦允良,讲话心直口快也从不言不由衷,严总有这番怜香惜玉还是去可怜那位麦先生吧。”
严小刀极为失落,喃喃地:“……你不愿意?”
凌河分明听就领悟,抵死挣扎般调开视线,却让喉结道颤动脱离控制掠过四野洪荒。
严小刀翻身下床,头也不回地出门,在针扎般难受心境下压抑着痛苦离开。
凌河说不愿意。
他肯定不会强迫对方,俩人床上那点事,要就是两厢情愿,求得就是互相钟情刻耳鬓厮磨,他绝对不会用强。他没强迫过任何人,更何况是他真心相待他想要珍惜人,下不去手……
凌河松开袭颈那只手:“不愿意。”
……
不愿意。
不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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