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正威突然打断他:“你别扯其它,你就给说重点,四个人。”
法医都没敢报这个数,竟然四个人,可就下子让案件复杂程度呈几何数叠加,却也撕开许多突破口。
严小刀深吸口气:“但凡用刀,每个人手法、力道、角度,都是不样。无论是杀手,还是厨房里做饭厨子,刀工就像指纹样,可以将每个人都区分开来。”
鲍局长问:“是比较专业行家做?”
严小刀笃定地摇头:“不是,刀用得非常不在行。”
迈出过化验室和停尸房,没有真正拿刀出去砍过人。”
“……”
严小刀沉默着看足足二十分钟。鲍局长非常有耐心,也不催他,但也轻易不放他走,就坐那喝茶养神盯着他。领导都这盯下属干活儿,看不出个结果你就给坐这儿看宿。
严小刀也是谨慎,想好确认才敢说,不能胡说八道。
他为什谨慎?鲍局长找他定是棘手大案,他无端想起前阵请几位警官朋友吃饭时八卦,警方找到十几年前桩大劫案主犯遗骨。鲍局长总之坚不透露详情,严小刀纯是猜测,如果这就是那堆白骨,这名嫌犯确实遭到暗算、报复或者纯属报应,被乱刀分尸!人在江湖混,哪能不挨刀,世道有轮回,报还报。
鲍局长确认道:“是跟你比,用得不在行,还是……”
严小刀摇头:“完全就是群生手、乌合之众,偶发情况下随机杀起来,乱刀胡砍。”
鲍局长问出最实质关键:“既然是胡砍,你怎能判断出是四个人?能给出这四人肖像吗?”
严小刀手半握拳掩住口唇,思索着叙述他脑补故事情节:“所有人都没有经验,不解砍哪个关节能最干脆利落地制服对手,所以费许多刀。其中有这个
他最终将堆照片按些顺序平摊开来,开始讲解:“叔,这人死得比较惨,凶手……认为至少有四个人。”
鲍正威那双鹰隼般凌厉有神眼,眸子仍像精明强干年轻人那样灼灼发亮,眼神示意你继续,快说。
严小刀道:“时间过去太久,这人烂至少十几年,肌肉纹理不可能找回来,关键部位骨头接缝关节还是能看出些。他应当是活着时候被砍,砍很久,许多刀,最终死后被分尸。
“这里这处腿骨痕迹,看起来像骨折,而且是没有修复过骨折,可能当时发生场激烈打斗,从高处坠下,骨折,被人追砍,寡不敌众,最终死亡。
“还有些被腐蚀过痕迹,应当是死后埋沾染到金属腐蚀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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