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又不穿衣服？”谢蔚然终于跑近
，她没顾上秦戈，先抓起海童
胳膊，“你又受伤。
之前不是给过你
套潜水服吗？穿就跟没穿样，你不会觉得难受。”
“不喜欢。”海童回答，“进海，什都不想穿。”
谢蔚然：“你可别脱裤子，不然村里小姑娘又要去市里投诉，说你耍流氓。”
海童皱皱眉，勾起泳裤边缘：“是她们先来看。如果什都不穿，就会选没人地方游。”
谢蔚然：
“别伤害他！”谢蔚然从海堤上跑来,“他没有恶意！他是海童！”
秦戈退到海堤边上,只手举着石块，仔细打量着眼前少年。
这孩子面颊、脖子和肋骨处裂口,正在缓慢翕动,仿似呼吸。他浑身水淋淋,被迟暮阳光照得闪闪发亮。在秦戈注视中，少年似乎不好意思起来,他转过身,不让秦戈继续盯着身上缺口瞧，随即单手撑着海堤,跃上来。
他站在海堤上,湿透黑色泳裤紧贴在身上,原本还在动弹缺口已经静止，像是有利器划开他皮肤，但没有血，也并不痛。
秦戈想起海童特点。
这种特殊人类般都在沿海地区出生,无例外都是男性。他们大多身材矮小,即便成年容貌也像是十四五岁孩子,与茶姥迥然不同。海童天生善水，身上有肺部和异形鳃两套呼吸系统，他们潜入水中才使用异形鳃呼吸，而因为这个特点，他们不需要携带呼吸装置，就能在水下长久停留,甚至潜入人类轻易无法抵达深海。
明朝《异人撷录》中曾经记载过和海童有关故事。明弘治十年间，南海诸地有十余个“异童”出生，“面、颈、身均有裂处，浑如鱼形”。他们从小就喜欢泅游深海，并且常常能捕捞到罕见渔获，甚至能带回价值不菲海珠。有商人就此生歹心，出高价把这些异童买下，控制他们为自己采珠。珠贝多生长在恶劣环境之中，这些异人即便身有奇能，但也常常会受伤，接二连三死好几个。
控制这些异人商人四处寻找类似小孩补充采珠人数量，并且买下贫穷人家女儿，强迫她们与异人交合。但生下来孩子十有八九都是正常人，只偶尔出现两个身有鱼鳃“异童”，而且与之前“异童”形貌也不样。
秦戈也随之站起来。他发现眼前海童并不矮小，是普通十八、九岁少年人模样。
他是人类和海童交合后生下孩子。秦戈心想，所以海童本身特点只保留异形鳃，他和其他普通人是完全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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