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迟起身往调剂科走去，途中还抻
抻自己
衣服。他衣服上沾满烟草臭气，他不确定白小园是否适应这种味道。
沙猫窝在白小园办公桌上，看到雷迟走进来，下意识地紧张得尾巴都竖起来，中气不足地朝他喵地吼
声。
雷迟：“……”
真好玩，他心想。
唐错和白小园都在伏案工作，白小园抬头看他眼，对他点点头打招呼，
“你动手时候，没有后悔过吗？”小刘忍不住问。
王铮呆片刻，脸上又开始抽动。他声音极低极低，几乎听不见。
“割
妈喉咙时候她痛醒……她已经不能说话，但知道她讲什
……她说铮铮，妈妈痛……”王铮剧烈地发起抖来，“边哭，边切……也不想……也很难过……”
雷迟抓抓脑袋，冷漠地盯着颤抖王铮，起身离开审讯室，让另个人来接替他。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他拨开雾气，走出危机办办公大楼。在院子里透气时候，他看到办公楼侧门边上钻出个毛绒绒小脑袋。
绍谦不肯帮，他说杀人他不行。就全都自己做。煮时候他也不肯帮，他还说太臭，所以跑到外面。”
切分和烹煮整整花天时间。王铮累得瘫在满地血泊之中，他耳机就是那时候沾上血。
雷迟直起腰：“为什要戴着耳机？”
王铮：“……要冷静。它能让冷静。”
雷迟：“你妈求你时候你是不是已经不想杀人？”
几乎就在瞬间，雷迟下来精神。
那是只小猫，大耳朵大眼睛，正盯着他看个不停。
“……嘘。”雷迟不懂应该怎招呼那只小猫，嘘半天，小心蹲下来，冲它招招手，“喵？”
他喵得粗犷，小猫汗毛直竖，转身跑进侧门。
侧门里只有个办公室，那个办公室里只有个人拥有小猫。
王铮：“不知道……还是想，就是……就是不太敢。”
回忆起当天事情，他终于显得慌乱不安。
雷迟：“所以你戴上耳机是为可以更冷静地下手？”
王铮：“不做不行。如果把爸妈放走，他们不会放过。”
在清理现场和往行李箱里灌水泥时候，谢绍谦跟他说应当装作去寻找父母，最好去派出所报案，好让失踪显得更真实些。泼天大雨当时仍未停，王铮仍旧装成个臃肿胖子回到家中。卸下伪装之后，他套着黑雨衣出门，在福兴三村附近转好几圈，还问几个人派出所应该怎走。没人给他好脸色，王铮最后才来到危机办，见到雷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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