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题,一直等到回到府中,进入大办公室。克兰谨慎地关上房门,侧耳倾听外面再没有声音,这才走到霍维斯的身旁。
霍维斯见克兰神情严肃,略带隐忧,猜出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道:“你说吧。”
克兰竟然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该怎么开口,这更证实了霍维斯的猜测。他用力捏着酒杯,看着红色的液体在剔透的杯中晃动,问道:“是不是……和蓝廷有关?”
克兰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枯叶蝶’刚刚通知我,蓝廷已被蓝氏军团驱逐,失去继承人的身份。家里严令,停止一切营救活动。”
霍维斯向后靠在办公椅的后背上,上半身隐没在墙壁的阴影里,过了很长时间他才幽幽地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克兰他张张口想要说什么,可还是没出声。他向霍维斯行了个礼,悄悄地离开,关好房门。
霍维斯转过办公椅,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向战俘营。
没有战俘出来放风,四周死一样的寂静。高大的围墙,和狰狞的铁丝网,投下模糊不清的阴影,像是张着大口的贪婪的巨兽,随时都会吞噬掉这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信仰和生命。
霍维斯一把拿起桌上的那杯酒,猛地向落地窗掷去。“哗啦”一声脆响,玻璃杯碎了一地。红色的液体,像蜿蜒扭动的蛇,在落地窗上四散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