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日子不比在家,以前魏北为照顾沈南逸,做菜都得变着花样来。营养均衡搭配,自己也跟着吃得不少。
这个月基本在吃盒饭,虽然比起般套餐好得多,但还是很难吃。王克奇常说这种“工业餐”没有灵魂,倒是他体重没见下降,吃碗添两碗。
沈南逸果然没有和魏北说话。年轻人感觉道热烈视线照过来,下意识抬头。等他们对上眼,魏北心底震动还没散去,沈南逸就撇开。
原来不是梦,魏北怔怔地想,这老东西真来。
思绪胡乱飞,跟头发似缠在他心头。怎梳理都是团糟,又脆弱又韧性十足。直到今日戏份开拍,魏北才强迫自己集中注意。
魏北觉得沈南逸这老混账极其恶劣。
昨晚突然来访,吓得魏北不敢出声。两人挤在个帐篷内,沈南逸滚烫呼吸喷洒在他耳边,半张脸神经完全僵硬,禁不住发热。索性光线实在晦暗,魏北觉得自己那脸已红到不行。
沈南逸甚至没多做什,仅仅是搂着他,真就睡。熟悉拿破仑之香绕在鼻尖上,魏北咽口唾沫,撑不住浓浓睡意。
这是近段时间睡得最安稳夜,尽管魏北唾弃自己没拒绝,可他不得不承认,他在沈南逸怀里相当踏实。
果真还是习惯作祟。
十月末天山北麓极其寒冷。高原湖像颗碧蓝猫眼,嵌在山峦间。流动波涛似眼珠转动,凝视深空。连绵侧峰冰川罩顶,雪片滚在寒风轨道上,四处乱舞。
这场戏太具挑战,魏北需要吊着威亚展示轻功,还得演示被朝廷走狗追逐狼狈。最后坠入湖泊,再抓着蒋雨衣摆从水面探出。他们人在水下,人跪于陆地,要接个绵长热辣又绝望吻。
早间醒,身侧已没人。帐篷拉链紧闭,要不是睡袋里留有极淡香水味,魏北会认为昨晚只是场梦罢。
他穿好衣服钻出帐篷,抬首便看到不远处围群人。中间那人高大英俊,手里夹着烟,姿态潇洒随意。除沈南逸还能有谁。
魏北冷眼,开始穿鞋。他埋着头想,按照以前套路,他需要和沈南逸互相装作不认识。想到这儿,又是阵不甘酸楚,谁叫拥有远见卓识且迷人“前辈”,总令人心生仰慕。
他其实挺羡慕那些旁观者、无关紧要人,他们总能毫无顾忌地站在沈南逸身边,全心全意表达自己敬仰。
王克奇叫人给沈南逸单独搭个帐篷,就在魏北斜前方不远。魏北刚从帐篷里露出脸,沈南逸便看见。发丝软软地搭在额前,魏北最近瘦,下颌线清晰明朗,整张俊脸瘦削到有些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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