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所有人,都会在这个年纪“被离开”。
沈南逸说:“养你到二十四岁,所以你想要什,得赶紧要。”
“小北,今天是第次,也希望是最后次。”
魏北心沉,沈南逸不怒自威话比耳光更疼。他想后退,背部触及大门才发觉退无可退。
但他没有。
故意也好,赌气也好。
魏北没有。他死死咬着牙关,漂亮眼睛里带点笑,说不关你事。
沈南逸眉头缓缓皱起,他以食指指尖顺着魏北颈项上血管,逐渐移到下巴处。过程漫长,磨心。
他指尖冰凉,又撩起阵阵酥麻痒意。痒,痒得魏北下意识滚动喉结。他忽然弄不懂沈南逸是个什意思,没什好坏表情,亦不说话。
“没有向你事事报备需要。”
魏北偏着头,继续说。
“当初是你讲,人前装作不认识,人后只需提供身体和饭菜。至于和谁交友、去哪里、干什工作,你无所谓。”
沈南逸食指依然抵在他脖颈处,似把开刃尖刀,快要挑开这层薄薄皮肤,露出血肉。吻痕红得不像话,魏北今早穿衣匆忙,离开前忘记检查。
昨晚单伍吻得狠,像咬住猎物鲨鱼。魏北无法抗拒本能生理反应,双腿发软喘不上气。他溺入爱海,整个人似在惊涛骇浪上浮浮沉沉。愉悦顺着脊椎骨往上快速攀爬,他环着五哥肩膀,只觉脖子那地儿疼得厉害,咬着唇说声欲迎还拒“别”。
沈南逸就跟着压上来,字顿问:
“想要钱吗。”
魏北从牙缝中挤出个字:“想。”
沈南逸笑:“想要钱,就乖点。”
魏北感觉捏在下巴上虎口稍有松懈,
沈南逸捏住魏北下巴,静静看他几秒。以至于很久很久之后,魏北都不敢忘却今日这个眼神。
阴郁,冷沉,里头富含情绪太丰富,他时读不懂。
也忘不沈南逸笑着说:
“小北,你果然长大。”
魏北不怕沈南逸雷霆震怒,甚至不怕他拳脚相加。他怕面对年龄现实,怕沈南逸提及那个数字。
后来单伍睡着,他也睡。宿醉起来脑子昏沉,哪还记得昨晚到底吻成什样。
抓个现行不代表“外面有人”,魏北以前遇上过几次,要是饭局陪酒被吃豆腐,要是无法用正常脑回路理解客人,花钱要求给他种草莓。诸如此类简直太多,沈南逸看到,魏北就轻描淡写地解释。
沈南逸基本不在意。
可这次不同。
魏北分明能撒谎,说与骚霍他们出去嗨,霍贾弄。哪怕是酒精上头没忍住,姐妹磨B也勉强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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