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痞身边那男孩不乐意
，坐在球桌上，直接伸出
脚，踹小老板
屁股。
小老板回头：“干啥啊？”
男孩别扭地撅嘴，瞟着孟小北手上东西。
小老板腻烦地龇牙，在没人处低声哄道，“行行
他手指修长，手套再配上身不修边幅街头少年打扮，显得挺酷！旁人仔细看能看出，他右手无名指与小指呈现不正常弯曲，后来就不太能伸直。
孟小京考完试也回来，比孟小北更紧张，每天晚上自觉关在小屋里自习，开夜车，补课。性格原本就别扭爱较劲，就是副拼命三郎架势，而且坚决不透露自己考怎
样，切等发榜再说！
群高三男生，在沉重课业负担蹂躏之余出来透口气，结伴到台球厅打球。
隔壁就是常去那家地下录像厅，录像厅小老板带他“表弟”也在张台子上打球。小老板仍然光个脊梁，穿大裤衩子，叼烟斜孟小北眼，微点头，打个招呼：“来啦？”
孟小北擦拭杆头，头发帘用红色发箍撩起来。他附身下杆，第杆就脱靶，手滑。
指负重抻拉，可以弹拨键盘，锻炼手指力量，恢复灵活性。
恢复个星期，他就能快速按键弹幅曲谱。
恢复过两星期，他右手几根手指从拉100克进步到能拉动负重三斤橡皮绳。
少棠经常呼他，给他打电话监督：“你今天练缠橡皮筋？”
孟小北说：“天天都做，现在分钟轻轻松松搞定。”
小老板挑眉问：“你小子手怎啦？”
孟小北耸肩：“甭提，给人挡刀，伤！
手指头差点儿全都废。”
小老板嘴角歪歪，笑道：“能让你不惜废手挡刀，不是般人吧？”
孟小北也不掩饰：“你上回不是见过。”
孟小北每次下杆，搭桥那只手手指上，有圈漂亮金属光泽，在昏暗台球厅里熠熠发光。小老板暧昧地舔嘴唇，点头，表示咱兄弟理解理解，都明白都明白！
少棠：“今天做？你给坚持啊。”
小北：“……其实，今天把康复机给拆，好玩儿！想看看里面零件怎组装！”
少棠：“……你手是彻底好吧？！”
孟小北右手拆线之后，掌心留下数道横贯式骇人伤疤。受吃刃部位影响，他食指中指幸免，没有大碍，但无名指和小指嵌入很深。医生缝针时都说，你抓刀抓得再狠些，小拇哥儿就没法要，你几乎自己把自己小指拗断。
孟小北后来多年习惯戴手套出门，夏天都戴，那种露出五指薄毛线手套，遮住手掌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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