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是正宗‘小北京’,以前干爹带你玩儿,回来看各处模样都变,修好多新商店饭馆,现在该你带逛。”
孟小北在二厂大院门口打个电话,把祁亮申大伟都叫出来。他紧张,潜意识里需要多几个人帮哥们儿壮壮贼胆,在学校里泡妞也流行三五成群结伙呢!
当年八里庄小学“三剑客”,出来露脸,都是走路摇摇晃晃拽得二五八万大男孩模样。
申大伟已经不是小胖子,是个又高又壮大胖子,背后看过去像扇门板,足有两个孟小北那样宽阔,笑起来又坏又憨。
祁亮最不认生,而且嘴甜,屁颠颠儿就凑上来:“呦,少棠叔叔!叔叔您好们都可想念您!”
杯,就没停过,嘴也没闲。每进来位亲戚邻居,少棠都很有礼貌风度地站起啦招呼、敬酒,那架势游刃有余,不愧是部队里营长级别个官儿。
孟小北埋头嘬他啤酒,表面沉默寡言,心里胡思乱想脑袋都快炸。哼,酒量长,是不是再也不会像十岁生日那年,喝高发酒疯,在大街上抱、亲……
这些年间,孟小北经过自身领悟及周遭耳濡目染,明白接吻这回事。他们学校初中部已经有男女生早恋萌芽,两个人互相喜欢上,校园外找个没人旮旯,偷偷拥抱接吻,这就是情侣间表达爱慕方式。
孟小北不止次暗自回味当年情形,少棠就那样紧抱着他,像时冲动,又更像多年积攒感情在那瞬间流露爆发,嘴唇热烈地罩住他,蹭他,吸吮他。他常在被窝里偷偷回忆,自己亲自己手背过过瘾,想象自己手就是少棠脸,嘴唇凑上去蹭,可是自己爪子哪有少棠脸十分之迷人好看?
太久远,少棠看起来都忘,他吻过他。
祁亮穿身时髦乳白色棒针毛衣,灯芯绒长裤。少棠顺手搂过亮亮,夹在臂弯里捏捏,就是长辈见到小辈男孩那种豪爽和亲热,“小子,你爸生意发达,现在做什买卖?你越长
……
过年家人吃过团圆饭,照例是大人凑桌打牌,孩子出去玩儿。
贺少棠从孟家走廊过道走过去,顺手拎过大衣,淡淡看眼孟小北,意思就是想跟干儿子叙叙旧。
孟小北突然又开始紧张,以往嬉皮笑脸小贱样儿全不见,低头抿着嘴,窄窄帅帅小眼皮下有丝期盼,又浑不好意思。处于青春暗恋年龄大男孩,脸皮嫩薄,偏偏又肝火旺盛。他把湿漉漉冒汗手在裤子后面擦擦,然后捏捏自己耳垂。
少棠说:“小北,平时都去周围哪玩儿,带干爹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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