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明怔,他虽不知张小元究竟为何要提起此事,可张小元既然如此,想必有他用意,他不敢迟疑抑或多想,只怕坏张小元事,只好跟着点头,面说:“在衙门里见过。”
赵长鸢倒还算平易近人,听他们如此说,免不就要跟着接上句,道:“你们见过他?”
“他和个叫黄阿阳男子,走得很近。”张小元小声说,“还在黄阿阳卧房内看见过他。”
他尽量装出副委婉语气,来暗示萧墨白与这个“黄阿阳”关系不对劲。
果不其然,赵长鸢气得脸色发白,猛地拍桌子,道:“岂有此理!”
他们才到京城,濮阳靖远在千里之外,照理来说,濮阳靖应当不知他们前来京城目。
那濮阳靖此刻出现在此处,就绝不是为他们来。
张小元默言看向赵长鸢。
濮阳靖应当是追赵长鸢而来。
既然赵承阳和濮阳靖都知当年先帝长子尚在人世,那只需追着这条线索继续往下调查,便能顺理成章地摸到赵长鸢身上,弄清当年庇护先帝长子究竟是什人。
189.
等等,这人到底是谁?!
张小元心中惊恐,看向那名年岁并不算大婢女,很是紧张。
恰那婢女无辜抬首,与张小元对上目光。
「他为什看,他不会发现吧。」
张小元眼睁睁看着她头顶多行字。
赵长鸢:「皇家绿帽,奇耻大辱!」
张小元:“……”
他又瞟瞟赵长鸢身后濮阳靖。
濮阳靖:「狗皇帝微服私访没告诉长公主?
而若张小元没有猜错,濮阳靖或许已跟赵长鸢许久,今日见赵长鸢出来秘会他人,他便也同跟上,而至少到此刻,他仍只是疑心今圣长兄尚在人世,他应当还未有任何实证,可若佘书意与赵长鸢再聊下去,那可就不好说。
当务之急,应当是如何不动声色地阻止师叔与长公主对话。
此事事关重大,或许牵扯到二师兄生命,应当要好好思索……此时他说什话,才能最大限度转移走赵长鸢与濮阳靖注意力?
张小元轻轻踢踢佘书意腿以作暗示,而后从桌下握住陆昭明手,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
“大师兄。”张小元故作天真说,“濮阳靖和萧墨白……们是不是见过他们?”
「不,本都统乔装完美无缺。」
张小元:“……”
还真是濮阳靖啊?
濮阳靖怎回事!他是女装上瘾吗!怎还假扮起镇国长公主婢女来!
张小元深吸口气,憋住几乎要无言翻白眼冲动,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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