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则笑:“是何方人士,与濮阳都统无关吧。”
濮阳靖:“只是好奇。”
他二人面上均带着笑,可眼中神色敌意甚浓,二人都好像在仔细提防着对方,张小元正觉得有些害怕,文亭亭忽而扯他衣袖,满面惊恐,蹲下身凑到他身边,紧张询问。
“小元。”文亭亭说,“要不要去把戚大人叫来啊?”
张小元:“啊?为什?”
是在试探裴君则,而裴君则有所察觉,故而话中带刺。
濮阳靖笑道:“不知裴兄是如何与阿云认识?”
“离家游历,遇到山匪。”裴君则答,“他对有救命之恩。”
濮阳靖仍觉得不对劲:“阿云并不会武。”
“正是因为他不会武,才更敬佩他。”裴君则说,“你应当比解他脾性,他就是个不顾自身好管闲事人。”
文亭亭指指濮阳靖与裴君则。
文亭亭:“他们真不是在争风吃醋吗?”
张小元:“……”
可濮阳靖不觉得如此。
若切按裴君则所言,他遇到山匪,而戚朝云出手相助——戚朝云根本不会武,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他怎能从山匪手下救出裴君则?
而裴君则自己便会武,那些山匪本是伤不到他,既然如此,他为何要装作不会武来欺骗戚朝云,又为何要潜入县衙之中?
其中必有内情。
二人言语交锋,濮阳靖也知裴君则对他并无好感,甚至已知自己是在试探他,他干脆直言去问,道:“听裴兄口音,像是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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