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在哪里?”元宫问庸子。
“请他在会客室等。要怎做呢?医师如果分不开身,要请他以后再来吗?”
元宫稍微沉默下,然后摇摇头。“不用,去见他。不想让他以为在逃避。”
“要联络事务局吗?”
“还不用!要是谈不拢,再去报告。你
“元宫医师,加藤先生来。”菅沼庸子说道。
“加藤先生?呃,是哪位?”
“这位。”她把备妥病历递出。“三个月前过世加藤和夫先生儿子。”
元宫接过病历,夕纪也稍微探头看下。名字是加藤和夫,年龄七十八岁,依病历上填写内容,该患者因胸部大动脉瘤接受过三次手术。看来是阶段性手术,不过第三次是紧急手术,夕纪推测可能是瘤破裂。
“是他啊。”元宫表情变。“那时候没能救活。那,他儿子为什现在跑来?”
傍晚七点,夕纪正在加护病房,观察白天手术患者术后情况,目前并没有变化,患者也睡得很沉。
血压、心电图、肺动脉导管等等,该监看东西很多,刻也不能大意。
其实,这段时间对夕纪来说是最痛苦。紧张手术总算结束,却还不能喘口气。紧绷神经早已疲累不堪,越想集中精神,眼皮反而越沉重。为保持清醒,她把冰凉冰枕垫在脖子上,冷却效果却越来越弱。
元宫正与CE田村小声交谈,谈好像是人工心肺装置异常。虽说异常,其实在手术过程中,正如田村所保证,并没有发生任何问题。只是身为专业工程师,还是无法放心吧。田村表示想彻底调查,希望医师这两、三天使用其他装置。
元宫表示会与教授商量,田村好像让步,向夕纪打声招呼便离开。
“这个……”菅沼庸子朝夕纪看眼,似乎在提防住院医师。
夕纪站起来,假装找资料,离开他们身边。
菅沼庸子靠近元宫,耳语。
“现在才跑来说这些?”元宫声调提高。“怎又……”
听到他这说,夕纪不得不回头。
“工程师真顽固。不过,大概要这样才能做那行吧。”元宫苦笑,打个大呵欠。
“和医师是不同人种吗?”
他对夕纪问题摇摇头。“觉得是同种。们维护人类健康、治病,他们保持医疗器械正常运作、排除故障。双方都是无法妥协。”
很有说服力说法。夕纪点点头。
自动门开,护士菅沼庸子走进来。夕纪感到阵郁闷,明明只是因为工作才与元宫独处,但事后可能又会被冷言冷语,甚至想干脆离席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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