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方向
？”
殷璧越摇头。
“不如同行？”
殷璧越想点头，觉得自己太扭捏，便开口道，“
跟师兄走。”
说完又蹙眉，师兄
贯行至端正，自己那晚太荒唐，以致师兄夺门而出，该不会是心里厌弃自己
，眼下说同行只是客套
问问？时又不知该不该答应。
殷璧越点头。
君煜掌沧涯半护山大阵，大阵开启时需以‘春山笑’压阵，不便轻易离山。是故每次都是与人告别，送人出峰。
洛明川近来事多，在清和殿批复玉简信笺，更将沧涯弟子们以境界、功法划分编整二十队，有些已下山在西陆各处巡卫。
但每当夜深人静时，烛火点，他总会想起那天晚上，心中后悔不迭。自己这次处理方法太合适，师弟不知事，应当慢慢引导解释，怎能逃避。
又有时候觉得，乱局当前，不该有心思想这些。上次程天羽来，代表青麓结盟，昨日便传来密符，周远道上抱朴宗之事疑有变数……
烫，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随君煜、燕行道往兮华峰去。
他能清楚感受到道目光落在背后，以往是暖阳般和煦，此时却莫名像簇烈烈燃烧火苗，温度灼人。
君煜自去崖边练剑，燕行回院前突然回头问道，“老四啊，你和洛明川怎？”
殷璧越怔。没想到连神经粗大燕行都看出来不对。
所幸他平日表情少，即使心里极度紧张，面上也是清冷如旧，“无事……东陆之行感悟甚多，自回峰也不曾勤勉修行，欲闭关几日，再觅突破契机。”
他本是坦荡人，会这想只因为心思乱，当局者迷。
洛明川是不知他如何胡思乱想，只听他说‘跟师兄走’，不禁轻轻笑起来，“那便走吧。”
殷璧越垂眸走近他几步，压压翘起嘴角。也忘问要去哪里。
洛明川边走边说，“青麓那位亚圣去抱朴宗
洛明川与师父商量之后，决定下山趟。
于是这天殷璧越在山门前，就遇到洛明川。
两人在凛冽北风中对望。
“师弟要下山？”
殷璧越点头。
他话题转极生硬，燕行却没注意，反是拍着他肩，“突破境界跟喝水吃饭似，比当年强啊……真是后生可谓，当浮大白！哈哈哈！”
说完就解下腰间酒葫芦，豪饮口，满意回自己院里。
殷璧越闭关七日，又练剑三日，境界愈加扎实稳固。但自知心思不静，破境无望，也不强求。
他出关时听闻燕行下山，说乱局四起，要去东陆看看。
“你也下山吧。”大师兄这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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