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斟
杯茶，微光落在茶盏里。
“双星显世，龙蛇斗，生死同门，活其。”
于是他没有去北陆当官，而是与洛明川同拜入沧涯山。
于是有紫霄秘境里苦心孤诣
杀阵与伏击。有沧涯地牢对话。
殷璧越在这夜，看清所有前因后果。遍体生凉。
他有种直觉，那些事情很重要。但是他想不起来。
直到现在，终于看清。
他同窗们在莲台水榭，欢饮达旦，醉酒放歌，而他被掌院先生请来观星。风吹槐叶，星辰辉煌。
“你看到什
？”
“星星。”
只是先生态度太坦然，让他反倒不知从何问起。
先生站起身，“别急，慢慢想。你想问
事，自己真不知道？”
他走到殷璧越面前，看着他眼。
抬手拍拍他肩。力道很轻。
“轰——”
来，坐。”
殷璧越上前坐下，“不敢。夜里来访，多有叨扰，失礼。”
先生摆摆手，笑意随和如旧，示意他不必讲究虚礼。
石桌没有变，槐树也没有变。但殷璧越发现，先生像是老很多。
眼尾皱纹愈发深刻，鬓间也有星星点点白发。在月色下很是显眼。
“你们两个互为克星。依之见，如果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杀死他，也定是你。不然即使他肉身死去，星辰不灭，神魂不散，也会凭借天罗九转，转世
“再仔细看。”
先生拍拍他肩。
他目光更深更远，眼中宇宙无限拉近。近到能看见颗星星表面冰蓝寒霜，另颗喷薄黑色火焰。
星河纵然浩瀚，只有这两颗星星最明亮不过。他知道这是掌院先生想让他看到。
“不明白。”
殷璧越神识震。
深夜藏书楼，夕阳下正意殿，熹微晨光里思辨堂，练剑树林，远望露台……
无数画面在他眼前闪而过。如走马观花。
他初来见先生路上，陷入过某种奇妙境界，让他经历原身在学府三年过往，堪破迷障，最终找到用剑方法。
只有结业当晚记忆始终模糊。
什事能让位亚圣生命急速消耗？
他想起师父说先生算计他。那先生定付出很大代价。
先生笑道，“你有什想问？”
殷璧越想问事情很多，为什上次在这里观星，让他向南去，是算到南边兴善寺事？那件事先生参与多少？怎能确定洛师兄定是魔尊转世？当初让自己去杀洛师兄，是因为自己也很特殊？师父正在办大事又是什？
他直觉认为，这些事情掌院先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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