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惊风想想,决定举个例子,
“老夫年轻时,无论是拿伞、拿酒、拿银子、都要空出个手,你可知这是为什?”
殷璧越想想,
“空只手,方便随时拿剑。”
卫惊风满意笑,“对!要是没有只能随时拿剑手,心里就空落落,浑身难受!”
很少有人叫他名字。因而他没什概念。
少年公子撑着伞,拉着孩童手。
大小身影,向远方渐行渐远。
夜幕渐沉,漫天风雪湮灭他们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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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落在夜雨淅沥江上,像是落在遥远过去,语调也慢下来,“第次见你大师兄时候,那夜雪真大啊,斗大雪花铺天盖地……你大师兄又走不稳,只手拿伞,只手拉着他。又没有第三只手,这还怎拿剑呢?”
“可半点不自在也没有,只觉得拉着他,打好伞就够。”
“很多年后,才知道,这就是不愿放手。”
夜雨孤舟,摇摇晃晃在珉川江上漂着,像片打着旋儿落叶。
舱里灯火如豆,两人对坐,桌上温好酒早就凉透。
少年公子擦着剑,神色专注,
“纵可道法通天,也难事事如意,世上哪有真恣意潇洒?这道理你现在不懂,就像不学剑人,永远不懂学剑道理。恐怕等你遇到个不愿放手时候就明白……”
殷璧越依然不明白,在他看来,自己这便宜师父当是世上第恣意潇洒人,“什是不愿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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