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人
冷，更像是站在云端俯视神祇，与生俱来冷漠。
令他
瞬恍惚。
当年学府第眼初见，就知道这位师弟生极好。此时细细打量，才惊觉少年虽身形未成，而五官已完全长开，薄唇挺鼻，剑眉星眸，无处瑕疵。
像是羊脂白玉精雕细刻出祠堂塑像，神姿高彻。
却半点烟火人气也没有。
暗囚室，试探着唤
声，“殷师弟？”
黑暗中响起窸窸窣窣衣料摩擦声，间有铁链相击碰撞声，刺耳尖锐。
狱中人伴着铁链响动声走近，出现在烛光之中。
面色苍白，眉目低垂。
他身着简单素色常服，无纹无饰，长发未束，散漫披垂身。
宽大白袍广袖上笼着幽暗烛火，更衬他身形削瘦。
少年抬起眼，双眸子直直看过来，深邃清冷，像是天上寒星。
洛明川时怔愣。
贯敏锐直觉告诉他定有哪里不对，他印象中殷师弟不是这样。
少年目光总是阴冷沉郁，偶尔抬眼看他，让人觉得就像被什
冷血动物盯上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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