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伤势恢复?难道他日不恢复,们等日,若十年不恢复,便让们等十年?”
“您说笑,怎可能等十年?!因为他……他还有两年就毕业。”
剑阁长老气发抖。
执事长示意督查队让路:“劳烦诸位前来,堂中已备好茶。”
学院礼数周到,但态度强硬:剑阁路远,圣人又闭关续命。这里是南渊亩三分地,要查问也该学院问。胡先生说人什时候恢复,人才算恢复。
满室舞乐静。
是他,不是他们。
钟天瑾声音微颤,不知紧张还是激动:“当真个人?”
“个人!”
*****
顾雪绛正往城北暮云湖去。
湖风拂袖,秋虫吟唱,市坊间喧闹人声远得听不真切。
程千仞买宅子前,对这里动过心思,清幽而开阔,北望云桂山脉连绵,日暮时湖光山色相看不厌。但离学院远,地价也贵,他们当时远非今日阔绰,只得作罢。
或许是神兵交锋撕裂浓云,阴天变作晚晴天。等最后抹霞光消失西天,倦鸦归巢,细碎星辰渐渐亮起。
饭后在湖畔散步行人已散去,秋风中只余寒柳依依,波光粼粼。
前厅众人品茶打机锋,后院,程千仞被悄无声息地转移到医馆。
来湖心岛还可以说是关心后辈,拜访院判,若再追去医馆,用意太明显,有失身份,只得暂时作罢。
正巧程千仞也睡够,回到熟悉林字诊室,半靠在床头看书。浑身透出劫后余生,享受生命淡淡欢欣。
“顾二走多久?”
林渡之:“约摸半个时辰。”
赢比赛又赢钱,程千仞睡得舒心,外面却不清净。
“神兵重现,已传消息给山主,此乃剑阁大事,先生非要拦?”
待傅克己情况稳定,转危为安,剑阁长老便提出查问程千仞。
有他牵头,旁世家宗门不甘落后,各怀心思,并赶来。
东院门前,黑衣督查队阵列森严,执事长笑脸和稀泥:“您莫抬出圣人压。出现在这里,是胡副院长意思。程千仞是南渊学生,出于人道,不如等他伤势恢复再问。南渊自会给剑阁个说法。”
渡口有低眉顺眼侍女等候迎接,请顾雪绛乘舟。小舟向湖心悠悠驶去,三层楼高画舫停在那里。
它仿佛夜之间凭空出现,金碧辉煌,如水中明月,光彩夺目。
短时间内建造这样座庞然大物,只为让今夜更有意义,可见开宴主人们,花很多心血。
小舟逼近画舫,顾雪绛听到温柔琴瑟歌声,闻到令人沉醉酒香。
有人从船头跑回舱内:“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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