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啥?”
“应该准备张引火符,张自燃符。前者让那学生带进考场寻找机会点火,后者悄悄放在他身上。能死,当然好。死不,那学生也死,为灭口,二为举告考场抽烟,引火伤人。然后买通家属跪在学院大门口,摆花圈设灵堂,亲戚朋友大声哭丧,咬定南渊包庇凶手。”
“双院斗法时期,多少双眼睛盯着,学院能把他们都扣下?都杀?当然是息事宁人,即使不给定罪,也会将开除学籍。旦离开学院…
“可以见见那个学生吗?”有时证人会被州府保护起来。
“恐怕不行。他不是修行者,本身就体弱多病,这次受到惊吓,害重病,已经申请长休沐,半年之内不会来学院。”
程千仞心念动:“多少人离院,事情严重吗?”
“只他人。完全在控制内。”
程千仞:“原来如此,有劳大人。”
他,却听说他性格狂傲,谁都不放在眼里。
此时被这样位少年天才送下楼,面上不显,心中十分受用。
“大人辛苦。”
贾大人摆摆手:“鉴于他也是受害者,州府出于人道关怀,不想追究。他若执迷不悟,再说什‘人为纵火’,对他可没好处。”
“现在是双院斗法特殊时期,各方贵人云集南渊。切该大事化小,小事化。切莫让外人看笑话。这次又没人受伤,最严重不过呛几口烟,烫点皮肉……”
“听说你打算在文思街置办大宅?”贾大人见他孺子可教,乐意顺水推舟卖个人情:“本官手下管着房契税和过户落印,届时不必排队,来寻本官便是。”
程千仞再次谢过对方,他曾找掮客打听过地价房价,那些掮客人脉广,多半能搭上州府衙门线。
贾大人受下礼,很满意走。
若他知道这人做伙计时,能为讲价十斤面粉跟小贩称兄道弟,不知心里又是什滋味。
听程千仞说完,顾雪绛自言自语:“怎会呢……那个学生竟然没死……”
“早日结案方能显出学院安定、昌州安定、南方安定。有些年轻人啊,毫无大局观,怎懂维稳重要性?”
没有证据情况下,只能从人员关系入手查案,番折腾,若查不出元凶,岂不显得州府无能?若查出不想看到、不愿得罪元凶,州府怎办?
程千仞不动声色:“大人高见,却不知其他遭灾学生怎想……”
“怎想?坐他旁边,春波台那位,说他考试时烟瘾犯,趁巡考不注意抽烟,眼看要被发现,把烟枪藏在外袍下……”
程千仞知道顾二绝对干不出这种智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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