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
门打开，清爽
秋风混着药香吹进来。
傅克己抱剑而立，挺拔如松，好生光明正大。
徐冉在程千仞示意下开门，此时只能硬着头皮道：“请——”
傅克己略
颔首，算是见礼。
进屋前他忽然回头，对空气说
句：“怎
来怎走。”
徐冉会意，扶他坐起，两人指尖点水，在桌上写字，配合表情动作交流情况。
不妙。程千仞感知到外面至少六人，境界高于他们，不像北澜学生。不论是从屋顶破窗，还是从走廊破门，只要在同时刻发动，徐冉两把刀便应付不及。
楼下修为可靠督查队员不在，医馆只有医师和伤患，如果呼喊示警，在外援赶到之前，对方就可以得手。
既然敢冒风险来到这里，定做某些准备。若将自己杀死，识海击碎，大可伪作出他意识不清，杀死徐冉场面。他送进医馆后只经林鹿之手施救，没有其他医师佐证他体内残余剑气是否全部清除，伤情是否会引发狂化……
息之间，程千仞已想过十余种可能性。
现在只有她个，朋友安危压在她肩上，只能逼自己思考。
定睛细看，医馆前大道是通往栖凤阁必经之路，楼下督查队员早已去救火，秩序未定，人群奔忙，如果这时有人浑水摸鱼混进来，实在防不胜防。
徐冉关上窗户，放出神识。
秋风、土腥味、药味、潮湿草木味，还有几道极隐蔽陌生气息，像角落里蛛丝。
附在单薄门板与木窗外，透出淡淡杀意……竟真有人敢在学院医馆动手！
单薄门板关上。阴暗处魑魅魍魉随秋风离去，就像从未出现过。
走廊上杂乱渐渐平息，医馆安静，晚霞辉煌。
***
题目不难，林渡之答到半，忽觉心神不宁。匆匆写完，申请提前交卷，走出考场。
眼见督查队员飞檐走壁，更有人群推着载满水铳、太平缸等物板车，心中不安感愈发浓烈：“前面怎？”
但他没有更多时间，杀意自四面聚拢，徐冉收敛呼吸，站在门板与药柜之间墙角。
程千仞平躺闭目，薄毯下握紧神鬼辟易，准备,bao起搏。
“咚、咚。”
敲门声打破凝滞气氛。
屋内两人面面相觑，程千仞认出那把剑气息。
徐冉瞬间精神紧绷。
程千仞醒来时，霞光刺目。
梦境使他神思恍惚，试着动动手指，才感到浑身剧痛。
想问徐冉干嘛拿刀站着，却见她回头，表情凝重，冷汗满额，握紧斩金刀手指用力到泛白。
程千仞立刻清醒，示意她噤声，伸手指指桌案上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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