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忽然想到件事:“鹿啊,们打算买个宅子住起,你来吗?”
“是‘渡’不是‘鹿’。”林渡之以为她喝酒后口齿不清,不好意思地脸红,眼神却充满希冀,明亮清澈:“会麻烦吗?有些书、两柜药材、四盆花,只鸟。”
徐冉没忍住,猛揉他脸:“还养鸟,你怎不养只鹿呢?”
顾雪绛懒洋洋瘫着:“但是们可以养鹿啊。”
程千仞:“看来三进三出大宅不够,还要修个鹿苑。
顾雪绛瘫在椅子上瞧徐冉:“当然谁吃最多谁洗。”
徐冉打死不干:“咱俩抓阄,猜拳也行!”
习惯性坑对方洗碗,做来熟门熟路。
林渡之忍不住笑:“你们以前经常来千仞家吃饭吗?都是他做?”看惯程千仞练剑样子,怎都跟做饭搭不上。
猜拳两人想起逐流,气氛时静默。
顾雪绛与林渡之和好后,南渊四傻聚在起商量比赛安排。人手本昨天领册子。
程千仞原本打算在飞凤楼定个雅间,后来想想,还是去西市买菜沽酒,回家下厨。林鹿比较害羞,大概不愿意在人多地方说话,家里总比外面清净自在。
坐在熟悉小院,吃到久违家常菜,红烧肉还是那个味道,徐冉很感动:“锅里还有米吗?”
程千仞点头:“给你舀去。”逐流做饭手艺是他教,菜式味道当然样。
顾二愁啊:“你看她这个样子,猴年马月能辟谷。”
程千仞闻言又喝碗酒:“从前是弟弟下厨,大家起吃。后来他家人寻来,把他送走。们就开始下馆子。”
没有想象中那难以开口。酒不醉人,情绪却在夜里翻涌。他看着浩瀚星河,心想终究会习惯没有逐流生活。
林渡之感知敏锐,忽觉苍凉悲切。任他熟读千本通透佛法,面对朋友,却什道理都劝不出:“……你,你别太难过。”
程千仞笑起来:“不会。”
顾二:“难过什,今晚沾你光,俩才能吃到程三手艺。”
林渡之正在吃清炒菜心。他住在学院里,大灶人多,自己又不会做饭,索性省吃饭。但不用进食并非不能进食,他现在觉得,跟大家起吃饭,也挺有意思。
原来这就是有朋友感觉。
夏夜小院宁和静谧,草木清香伴着清脆虫鸣,在微凉夜风中回荡,头顶星河明亮而深邃。
酒足饭饱,杯盘狼藉,徐冉忽然问:“今天轮到谁洗碗?”
程千仞今晚高兴,给自己倒满酒碗,慢慢喝着:“这次是正式欢迎林师兄加入们,总不能他洗,做饭辛苦,不用洗。你俩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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