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找程千仞,说这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现在躲起来不敢见人,徐冉说‘凭你也配见他,他比修为高,有种你先打赢’。
有些是受人所托,被许什好处,顾雪绛不知道,但他知道是受何人所托。
他对徐
顾雪绛不急,画完最后笔才答话:“你觉得程三会听人劝?”
“怎说?”
“看似好脾气,其实他最倔。以前是带着逐流,怕惹麻烦,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现在逐流走,他没顾忌,想做什做什,谁劝住他?”顾二吹干纸上墨迹,“别急,剑阁该看完,下课去找他。”
徐冉想想:“那你记得去,等会还有架要打。”
“不吃饭就打?昨天跟你说都练吗?真元输出掌握分寸,换刀之前记得蓄力……”
放眼望去,重重高大书架在烛火夜色间沉默着,好似在等待明日他。无数伟大人物才思,如星河熠熠,在他面前流淌而过。
每日睁开眼就看剑诀,走路、吃饭、洗漱甚至睡梦中也在演剑。顾二和徐冉不知在忙什,不见人影,只有食盒架在窗外槐树枝丫间,程千仞吃完放回去。
直持续到下个休沐日。初窥门径欣喜淡去,脑中剑鸣令人烦躁,满腔郁气达到顶点。
似乎每本尽是相同路数,又似每本都截然相反。他已经读完个书架,却还有无数个书架,不知什时候是尽头。
程千仞想起副院长话,差点崩溃:“选它,它也选,怎可能?!是活,它们都是死物。选?跟说句话啊!”
课没意思,众学子接头接耳,窃窃私语,如蚊飞虫鸣。学舍又闷热,钟声响,徐冉就踩上窗槛纵身飞跃:“啰嗦,管他那多,瞎打吧!”
不等各学舍人潮涌出,她已蹿出老远,只有声音传来:“你先去吃,你没吃完就打完。”
顾二慢慢收拾纸笔:“啧,跳窗跳上瘾……”
宁复还金针上阵法极为繁复,他画无数遍,不断修正。直到今天,才敢说彻底画成。
最近徐冉很忙,接约战已经排到下月。遇到境界比她高,顾二会陪她去,同境则不用。
***
赤日炎炎,学舍里置着地冰盆,丝丝缕缕白气升腾萦绕。
窗外蝉鸣聒噪刺耳,老先生拖长调子慢悠悠念书:“兵胜之术,密察敌人之机而速乘其利,复疾击其不意……”
这样夏天,最容易让人心浮气躁。
徐冉躁得连话本都看不进去:“他这样下去不行!十天,每天都在神识透支。嘴笨不会说,你怎不劝劝他?你不是很会讲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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