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一事,天赋体质均由天生,后天难以进行改变,可却也并非全不可变的。
如李寒山此时所言的体质,江肃明白,他所指的应当是魔教的功法特殊,常人筋脉实在难以将这魔功修至顶峰,中途但凡有个意外,还极有可能走火入魔。
而李寒山的筋脉,天生就是不适合修习魔功的。
可谢则厉却不顾这些,他以药强行更改李寒山的体质,好令他能够顺利修习谢无所留下的功法,这过程漫长且痛苦,而据江肃所知,谢则厉自己都
江肃沉默片刻,一时间竟不知该要如何开口提起此事,他总不能说自己从贺灵城处听闻了李寒山的悲惨童年,所以才对谢则厉心生憎恶,也因此想与李寒山好好谈一谈当年发生的事。
可这些话若直接说出口,却未免有些太过古怪,江肃思索片刻,便也只能拐弯抹角地问李寒山,道:“你小时候,喜欢练剑吗?”
这问题问得突兀,可毕竟是江肃的疑问,李寒山倒也不做他想,干脆回答道:“还算喜欢。”
江肃微微蹙眉:“你父亲逼你练剑时,你讨厌吗?”
“总比吃药好。”李寒山小声说道,一面认真回忆自己幼时习剑的境况,反正他也很喜欢剑,那并非全是不快,他便笃定开口,道,“我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练剑。”
力气再挣扎了,好歹楼鄢并不想强迫他,他便闭上了眼,等楼鄢运功为他抑毒。
而既是如此,已经走到帐篷外的江肃与李寒山,自然不好再进去打扰他们了。
两人只得暂时在帐篷外寻了处地方坐下,而江肃低声开口,与李寒山道:“我说过了,他们不会有事的。”
李寒山这才略微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先回琳琅阁?”
“不着急。”江肃说道,“再等等。”
江肃却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李寒山所说的前半句话上。
“吃药?”江肃蹙眉,问,“吃什么药?”
李寒山不会隐瞒江肃,便直接同江肃说道:“我幼时体质不佳,并不适合修习谢无教主留下的功法。”
江肃:“……”
李寒山说到此处,江肃已觉得自己明白了。
是得等一等,怎么说他也得为楼鄢和谢则厉再上一把火啊。
这楼鄢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像是真想与谢则厉走心谈情,而谢则厉显然不会对此有所回应,江肃也见不得人渣谈恋爱,他想再继续等一等,保不齐还能看见事情有什么新进展。
正巧,同贺灵城谈完之后,他很想与李寒山说一说话。
“我方才同贺副使聊了聊。”江肃蹙眉说道,“谈了些你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李寒山不由一怔,反问:“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