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雪心中却并不觉得轻松。
既然没有喝酒,那自然也不存在什酒后乱性说法,他们两人都清醒得很,那也便是说……张问雪心中抽痛,正想收起醒酒汤离开,却又想起事。
那木川还有伤在身,右手侧是绝对动不得,不过短短几日,伤口仅是刚刚结痂,若是剧烈运动牵扯到伤口,必然要开裂
张问雪只是苦笑,道:“可解师弟,他也不是会轻言放弃人。”
若是如此,他又怎可能会成为如今正道第剑。
盛鹤臣还想再说,张问雪却已摆摆手。
“行,盛盟主,回吧。”张问雪微微闭眼,道,“是他师兄,师弟有意中人,应该开心才对。”
……
张问雪呆怔原地,如遭雷劈。
他们……什?
盛鹤臣往下说话,他几乎句都没有听清。
他脑中只剩下盛鹤臣最初说那句话,他突然就觉得自己所做切都已经没有意义,师弟确实心有所属,甚至已经发展到这步……那此时此刻,他除祝福江肃之外,显然已经没有什能做。
盛鹤臣却仍旧激动不已,絮絮念叨:“方才看见他们两人牵着手回来,肃儿身酒气,第次见他喝这多酒——”
翌日清晨,张问雪特意起个大早,为江肃备醒酒汤,送到千秋苑中,却见本该宿醉未醒江肃在院中练剑,他不由怔,再朝院中与看,便见木川坐在旁啃着馒头,盛鹤臣蹲在自个屋门边上霍霍磨刀,切都和他所想不太样。
江肃已看到他,收剑归鞘,同他问早,面上没有半点儿宿醉不适样子,张问雪只得将醒酒汤暂放在院中小石桌,面同江肃道:“昨日听院中侍从说,你身酒气回来,便为你炖醒酒汤——”
江肃怔,笑着摇头:“师兄,没喝酒,那是丁叶生丁长老身上酒气。”
张问雪:“丁叶生?”
“昨日与木少……木师侄块出门,撞见丁长老醉酒。”江肃强行将自己对木川称谓扭转过来,以免被盛鹤臣发现木川身份,“同木师侄块将丁长老扶回来,酒气应当是那时候沾上。”
张问雪恍然听见酒气二字,垂下眼睫,喃喃开口,道:“他喝醉。”
盛鹤臣:“喝酒最能乱性……”
张问雪转身出门:“先去给他准备醒酒汤。”
盛鹤臣怔住。
他原以为张问雪会同他般愤慨,却不想张问雪只有轻描淡写句话,反倒是令他满腔怨怼无处宣泄,只得硬生生憋回去,再咬牙怒道:“从不轻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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